过!
谢昭临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轻轻展开。
纸上画着一个少女的肖像,眉眼与阿墨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年长些。
“认识吗?”
阿墨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谢昭临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波动:“合欢宗外门杂役,柳轻絮,三个月前叛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赌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墨不对,应该叫你柳墨才对。”
“”
谢昭临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而是继续轻声自语。
“其实是你杀了你姐姐吧?”
“”
“是你把你姐姐亲手推到了赌坊里。”
阿墨忽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异常清明:“仙师可曾见过赌坊里的骰子?”
她抬起被黑气缠绕的手腕比划着,“六个面,每个数字都可能朝上——但聪明的赌徒知道,只要控制力道和角度”
她的指尖突然收紧:“就能让想要的数字朝上。”
谢昭临的黑气微微震颤。
“姐姐就是那颗骰子。”阿墨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诉说情话,“我用她的命,掷出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数字。”她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容纯粹得像个孩子,“您看,这不是很公平吗?她用一条命,换来了赌坊的信任,换来了”她舔了舔嘴角,“认识您的机会。”
谢昭临的黑气突然一颤,在阿墨腕上勒出更深红痕,她却恍若未觉,自顾自继续说道。
“当然,这不仅仅是场游戏。”她调整了一下被黑气禁锢的姿势。
“还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她活着,我们只能一起烂在泥里,永无出头之日;她死了”阿墨顿了顿,“我至少有五成机会得到来自赌坊的资源。”
谢昭临眸光低垂,“用至亲的血铺路,这就是你的道?”
阿墨直视谢昭临的眼睛,字字如刀:“她是我亲姐,我当然爱她,但比起爱,我更想活下去——好好地、体面地活下去。”
“不后悔?”
“后悔?那是什么?这世上的弱者,连忏悔都是奢侈!我流的血、铺的路,是因为我不甘当一个蝼蚁!”
阿墨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滚落,却浑然不觉。
“这世道的规则本就是拿命换机缘,这修真界里,哪个强者手上不沾血?”她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