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玻璃上,发呆痴笑,好像连灵魂都得到安宁了。
俾斯麦用终端机触碰,读取项目文件后自己看了一遍。
他简单讲解了几句。
什么全身定制,性格融合,离线模式的ai成长
约翰没听懂。
剑麻绳压根就没在听。
“天呐,我骨头都软了,带她走需要多少钱?”
剑麻绳跟嗑嗨了似的。
他双手搭在展台边,撅着个屁股仰头跟智械娃娃对视。
俾斯麦收起终端,笑着说。
“没量产,内部测试都没过。”
“为什么?”
“你现在站的这栋建筑,是伊甸城,乃至全世界都能上榜的生物实验中心,我们推出的产品,不可能只是一个高档的充气娃娃。”
剑麻绳脸色变得很差。
俾斯麦淡定反问。
“你觉得性偶算人吗?”
这算是道德问题。
约翰逛过博拉戈俱乐部的钢铁热林,进过东洋人的高档俱乐部。
那些风俗从业者都是佩戴行为芯片的。
性偶把身体和言行都托管给芯片。
芯片会根据用户的档案提供服务,满足他她们的性癖,根据庞大的心理数据推算,每句话都能直达客户心窝子。
工作结束,摘掉芯片。
性偶会变回自己,出于保密需求,她们连工作时候的记忆都没有。
客户知道的那个“人格”,其实储存在那张私人订制的“行为芯片”里,或者说俱乐部云服务器的客户档案当中。
那性偶算人吗?
约翰订阅了赛博夜语的节目,看过一期关于该话题的讨论。
嘉宾吵得很激烈。
他们从人的定义,聊到肉体、灵魂,说到风俗从业者的艰苦生活,还有帮派和公司的盘盘剥削,却没有得出一个像样的结论。
争吵和矛盾就是赛博时代的爆点。
没有人能说服对方。
更没有人去解决问题。
约翰脑子里浮想联翩,嘴上没吭声。
剑麻绳一聊到性偶就很窘迫,反倒清醒了些,脸上的痴迷都褪去不少。
他舔舔嘴唇,直说了。
“不知道,我没去试过。”
“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