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妹都打了招呼,娘亲早早备好行囊,一包吃食,收得极是妥帖。
至黄昏,天光将收未收,他便领着人马出了两界村。
村口尘土又起,脚步落下去,同来时一般无异。
他身后的那根长棍,还是旧样,斜负在背上。
只是这回,棍梢上多了个活物。
那只唤作“大黑”的公鸡,两爪钩得死紧,竟站得分毫不晃。
羽毛微张,被风一吹,边角处像要炸开,又硬生生收住。
那鸡冠红得发亮,恍若一撮烧得正旺的火。
而那双豆大眼珠,自始至终只盯着东南方的远山,一动不动,像那山头藏着它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