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极大,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非人的、幽绿色的光,穿透了门缝的黑暗,精准无比地,钉在了老婆子那只惊恐万分的眼睛上!
四目相对!
“嗬——!”老婆子喉咙里终于挤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不成调的抽气声,魂飞天外!
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栽倒,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再无半点声息。
荒败的客栈,彻底陷入了死寂。
唯有风声呜咽,如同鬼泣,缠绕着那扇透着血腥的门缝。
庆阳府城高大的土黄色城墙遥遥在望。
城门外不远,官道旁供人歇脚的茶棚里,坐着两个奇怪的组合。
一老一少!
老的,一脸风霜刻就的沟壑,须发斑白,如同枯草。
身上的道袍洗得发白,又旧又破,补丁叠着补丁,针脚粗大,像是和尚的百衲衣。
背着一个磨得油亮的旧褡裢,手里拄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
年轻的,也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道袍,不合身,松松垮垮。
看身量是个青年,但面皮白净,手指细长,眉眼间还带着点没褪尽的青涩气,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
可偏偏顶着一头短发,活脱脱像个刚还俗的和尚。
好奇的不住向四周打量!
这一老一少,喝完茶后,混杂在入城的人流中,扎看并不起眼,但仔细去看,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