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一小截线香,青烟笔直上升,更显得房间死寂。
就在踏入房门的刹那,齐云心窍深处那绛狩火丹丸猛地一跳!
一股阴冷、粘稠、如同陈年棺木中渗出的寒气,正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床榻上那具枯槁的躯体之中,凝而不散。
“你父亲说,那脚步声,昨夜已到何处?”齐云声音低沉。
王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发干:“他他昨天早上醒来说,那脚步声就停在他这卧室门外头了!怕是怕是今晚”他不敢再说下去,眼中满是恐惧。
“甚好。”齐云眼中寒光一闪,走到靠墙的一把旧木椅前,盘膝坐下,长剑横放膝头,“贫道便在此,等那孽障登门。”
他不打算立刻焚灭王大山体内的鬼气,那不过是无根之木,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他要等,等那鬼物出现,一劳永逸,斩草除根!
王响还想留下,被齐云一个眼神制止:“去陪你母亲。”
王响只得惴惴不安地退出,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更深的昏暗,只有床头那点香火,映着佛像模糊的轮廓,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门外,隐约传来林桂芬低低的啜泣声和王响笨拙的安慰。
渐渐地,连这声音也低了下去,最终归于沉寂。
筒子楼的深夜,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遥远犬吠,和屋内王大山那若有若无的、艰难的呼吸声。
齐云阖上双目,呼吸变得悠长深缓,心念沉入气海。
绛狩火丹丸微微跳动,真炁在玉佩的温养下缓缓流转,如同蛰伏的猛兽,只待子夜降临,妖邪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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