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特别提一嘴,可能没有吃过林蛙的人会下意识的将这玩意儿跟后世的牛蛙之类的做法吃法联系起来。
其实客观点说,区别非常大。
最大的区别,就是冬天从流水的水泡子里掏出来的母豹子,肚子里是没有任何脏东西的。
对,你没看错,是没有任何脏东西。
从降温林蛙回到水泡子里过冬之后,就彻底停止进食了,肚子里肠道中的残渣啥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排出体外。
基于这种客观情况,做母豹子跟吃母豹子,都是不开膛破肚收拾的。
稍微讲究的,会用开水烫一下体表的黏膜,然后清水冲洗之后下锅,也有另一种方法,是抓一大把的盐,将蛤蟆杀死再做。
吃的时候,也不需要吐内脏啥的,挑剔点的,把胆挑出来不吃,更多的就是,除了骨头,啥都不剩下。
滋溜一口,母豹子肚子里的籽儿跟油脂、嫩肉在舌尖炸开,再混合上一点酱料跟蒜末的香气,那滋味儿简直没法形容了。
菜上桌了,酒也倒满了,岳磊一招呼:“都别端着了,开造吧!
这母豹子可是个顶个的肥!都多吃点,咱们爷们争取给它一顿都造了!”
一声令下,岳峰兄弟四个全都开磕,筷子夹着圆滚滚的蛤蟆肚子,美滋滋的一口下去,瞬间就眯起了眼睛。
“我大娘这炖蛤蟆的手艺,简直无敌了!好吃!”
小涛三两口就消灭了一只母豹子,然后立马又夹起第二只。
其他人吃相也没强多少,整天在岳峰家里进进出出吃饭啥的,在长辈儿眼中,几个孩子跟自家儿子也没啥两样,根本就不见外的。
连续几只蛤蟆下肚,孝文端起了酒杯来。
“大爷,峰哥,咱们大家一起喝一口!”
“整!!”
几个人都端起面前的酒杯来,一口高度粮食酒下肚,蛤蟆的香味跟入口的酒味融合到一起,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咙一直流到胃里。
那感觉简直了,舒坦!
一帮战斗力巅峰的大小伙子,这顿吃,满满的两大盆蛤蟆,到酒喝完的时候,愣是一只都没剩。
吃完了蛤蟆喝完了酒,岳峰喊老妈上干粮的时候,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手擀面端了上来。
把炖蛤蟆的汤汁往各自碗里一倒,再把热乎筋道的手擀面条往里一挑,微微一搅拌,美美的滋溜一口,粮食的谷香跟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