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力气,但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泄出一股劲,支撑着她坐起来,扑进他的怀里。
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将脸埋在他胸膛里低声啜泣着。
她想将心底压抑住的恨意和痛苦在裴绥面前全部宣泄出来,她想要拥抱,想要安全感,想要归属感,想要让人帮她遏制住那令她痛苦万分的罪恶源头。
裴绥眼眶一涩,这一刻,他知道孟笙是在哭什么,也感受到了她深深的无力和痛苦。
他紧紧拥着她,亲了亲她的发顶,好一会才出声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他的低声呢喃宛若甘霖落在她干涸的心上,那些崩溃的情绪成功得到安抚和宣泄,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堆积在胸腔里的浊气都吐出来了,人好像也轻快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一双猩红略肿的眸子脆弱不堪。
看得裴绥心里一疼,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
孟笙打了个小小的哭嗝,哑声问,“我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
裴绥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了擦脸,随后坐在床沿边,将她拥进怀里,“你舅舅、舅妈、表哥这几天基本都在城南守着你,还有你哥,昨天早上也回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好在你醒了。”
孟笙闻言,本来还有些惊讶自己居然昏迷了整整五天。
但听裴绥后面的话,她猛地再次抬起头,诧异问,“我哥?我哥回来了?从丹麦回来了?”
“嗯,他听到你昏迷不醒时,也实在放心不下,昨晚在你病床旁边守了一整晚,上午睡了几个小时,吃了饭,收拾了下就去警局那边了。”
“那那我爸他”
“没告诉他,他那个情况,怎么能说?说了他怕是更难接受,所以你舅舅就找了个借口,说你前两天感冒生病了,要在家里养病,不能去医院看他,他虽然担心,但还是听劝,说等见到你,一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晚还去看他了,和你哥一块陪他吃了顿饭。”
孟笙放心下来,又问,“我哥回来他没怀疑?”
“不清楚,应该没有,既然你哥敢出现在你爸面前,没瞒着他,那肯定说明是想好怎么处理了的,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裴绥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声音轻和,“我去给你倒杯水,先润润嗓子。”
孟笙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