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人心险恶,对眼下没什么不如意,也没盼头,从小一心所想的:“只要飞升成仙就好了。”后来,王景崇因为吃金丹三十多岁就死了,没两年何氏也芳华病逝。双亲离世后,解除封印的王镕稍一懂事就迫不及待地释放天性。修仙,启动!
水榭边繁茂葱郁的菩提树下。
已长成一个静淑幽姻的美男子的王镕正在全神贯注地修炼“元炁”。
快筑基了,可不能懈怠。
当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在道观外出现,一个圆圆的东西从围墙上被丢到了庭院中间,还拖着血迹,正是王镕聚集的道士之一。
听到动静的王镕只看了一眼就道心大乱。
“这,这!”
“谁干的?”
“来人,来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把李弘规和梁父召来。”
“后后院军何在?”
回答他的却是一群以前恭敬无比此刻却冷漠凶戾的牙兵,几乎眨眼就把小小道观站得满满当当。
王镕脸色变得煞白。
一名军官走出人群拜倒,大声道:“启禀大帅,将士们前来是为诛杀妖人,请无忧!”说罢把王镕扶了起来。
“你,你们!”王镕理了理凌乱的衣冠,指着牙兵们:“众正之路已开,军府尽是贤明,我身边哪来的妖人!莫不是要学魏博土狗,对我下克上不成?说,谁想篡位。”
那军官立刻叉手施礼,绝口否认:“绝无此事!现妖人已伏法,将士们还有一桩军务禀报。”
王镕甩甩袖子,神色不耐烦:“军政不是让你们看着办吗?我不听,我不听。”
“大帅,我等议定讨贼。”
“什么?”王镕没法不听了,两眼一瞪,呵斥道:“胡闹!朱贼胜兵数十万,朝廷拉上魏、晋、齐、兖、郓、襄、夏都奈何不得出兵就算了,沙陀虎视眈眈,万一打输了,四州不保矣。再进贡一批财货,送五十万匹绢、二十万石粮,略表寸心,以解君忧。”
“不可,不可!”牙兵们同时前趋一步,齐声驳喝。
王镕气得七窍生烟,手指抬起,数落几下:“你们那我且问问,打输了,李克用趁势来攻,如何抵御?岂有此理还带着兵甲,想干什么.我不从,就下杀手吗?”
“我不反!我不反!但请讨贼!”牙兵们摇头,呼啦啦单膝下跪。卢士真作为代表,捧着王镕的足,泣声道:“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尊皇讨奸,三军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