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瑜颈间玉佩碎片的红光还未散尽,录野峰的指尖就触到了一丝冰凉。那红光像有生命般顺着她的锁骨游走,在脖颈后凝成个细小的朱砂痣,与李逸妹妹消失前眉心间的印记一模一样。夜风卷着医院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录野峰突然发现远处的路灯在闪烁中扭曲,灯影里晃过个穿旗袍的女人,手里拎着的皮箱上,暗鹰的青铜徽章正泛着幽光。
“那是外婆的旗袍。”苏婉瑜的声音发颤,她小时候在阁楼见过同款,领口的珍珠扣上刻着“暗”字,当时母亲说那是民国时期的古董。女人转身的瞬间,她们看清了那张脸——竟与水晶棺里的录母长得毫无二致,只是嘴角多了颗泪痣,笑起来时痣尖会微微上挑,像在嘲讽世间的一切。
女人突然举起皮箱,箱锁“咔哒”弹开的刹那,无数张泛黄的照片飞了出来,每张都拍着二十年前的仓库。有张照片上,录母抱着两个婴儿站在火堆前,身后的苏父举着枪,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而照片边缘的阴影里,穿旗袍的女人正举着相机,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血。
“她还活着。”录野峰的拳头攥得发白,玉佩碎片在他掌心发烫,“我母亲根本没在水晶棺里,那是她们伪造的假象。”他突然想起石窟里水晶棺的温度,“能让尸体不腐的,只有暗鹰的秘药‘锁魂香’,而掌握配方的,只有首领。”
苏婉瑜的手机突然自动亮起,屏保换成了张陌生的合影——穿旗袍的女人搂着个陌生男人,两人中间的石桌上摆着块完整的玉佩,上面的裂纹与他们炸裂的玉佩严丝合缝。男人的左胸口露出半截月牙形胎记,形状比录野峰的大了一圈,像块未分割的原石。
“这是录家的家主。”苏母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手里的锦囊散落在地,滚出枚青铜戒指,内侧刻着的“录”字被血渍覆盖,“你外公当年失踪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外婆说他死于火并,可这戒指是我昨天在你父亲的书房找到的。”
戒指突然腾空而起,套在录野峰的无名指上,大小竟刚刚好。他感到一股暖流顺着血脉蔓延,左胸口的胎记突然剧痛,像有把刀在里面搅动。苏婉瑜扶住他的瞬间,手机屏幕上的合影突然动了,男人转身的刹那,他们看见他的右眼是玻璃珠做的假眼,眼窝边缘的疤痕与李父消散前的一模一样。
“李父就是我外公?”录野峰的声音在夜风中发飘,戒指上的“录”字突然渗出黑血,滴在地上的照片上,让苏父举枪的画面活了过来——子弹射出的瞬间,穿旗袍的女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