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苏婉瑜从未见过的恐惧和愧疚。
林慧兰没有回答,只是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信封上写着“致女儿婉瑜,若遇陆家后人,务必交予”,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署名是“母亲苏佩云”——那是苏婉瑜从未见过面的外婆。
“婉瑜,你先看这个。”林慧兰的声音带着颤抖,将信封递给苏婉瑜,“这是你外婆临终前交给我的,说如果有一天录家的人来找你,就把这个给你,她说她说当年的事,不是你外公的错。”
苏婉瑜拆开信封,里面是几页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字里行间满是悲伤。信里写着:“佩云致婉瑜:我的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不在了。当年我与陆家明相爱,他是工地的工程师,我是苏家的大小姐,你外公反对我们在一起,可我们还是偷偷订婚了。后来陆家明突然失踪,我才发现自己怀了孕,你外公说他卷款跑路,逼我嫁给你现在的外公。直到多年后,我才从顾老爷子的口中得知,是他陷害陆家明偷了工地的工程款,还把他推下了悬崖,只为了让我嫁给你外公,好吞并苏家的产业”
信读到一半,苏婉瑜的眼泪已经浸湿了信纸。她抬头看向男人,又看向母亲,突然想起顾明轩说的“苏家的债,该你们陆家还了”,想起录野峰找到的那张旧照片,想起男人刚才看到母亲时的慌乱——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可怕的真相。
“你不是录野峰,你是陆家明的另一个儿子,对不对?”苏婉瑜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她看着男人,“录野峰是你的侄子,你是他的叔叔陆景然,当年你父亲被陷害,你被远房亲戚收养,现在回来,是为了报复苏家和顾家,对不对?”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被林慧兰打断:“没错,你就是陆景然!当年你母亲带着你逃到国外,你父亲的葬礼,你都没敢回来参加!”林慧兰的眼泪终于落下,“佩云姐临终前说,陆家有两个儿子,一个留在国内被好心人收养,取名录野峰,一个跟着你母亲去了国外,取名陆景然。她说如果有一天你们回来,一定要告诉你们,当年的事,苏家对不起你们,可顾家才是真正的仇人!”
陆景然的肩膀垮了下来,他扔掉手中的钻戒,苦笑着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这是我和野峰小时候的照片,他不知道我是他叔叔,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想帮他查清他外公的死因,可没想到”他的声音哽咽,“顾明轩发现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