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年看向了他,
“我么”季迭默默摸出一壶酒,也不知道从谁储物袋里抢出来的,
“我和你说一个人吧,我记得我遇到她的时候,她也是结丹,我那时候,还是筑基”
霜年听着这些话,也没什么不耐烦,当着一个很好的听众。
如今,这个世界上,能与自己,或者是自己愿意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季迭把自己到了天南东部的一些经历,如竹筒倒豆子般娓娓道来,有他和宛华在乾坤葫芦的第二次正式见面,还有说到了神女宗时光时,他也顺带提了一嘴姜墨离,
“其实,她那个时候,如果不在乎你,根本不会来看你吧还有那个姜家的元婴,真是太可恶了”
相比于她的‘路见不平’,季迭始终如同局外人,
“估计吧她那个人,确实做什么事都好像不求回报,”季迭恍惚
神女宗之后,在那船上,
还有后面的大晋,发生的事,他都一一道出,
当然,提到宛华的自作主张,他也只剩感伤,
“她那个时候有点蠢笨蠢笨的,说什么道友安好,‘望他日相逢’”
“你这人还真不识好歹,她也是不想连累你,”霜年反驳,再次‘路见不平’。
这反驳让季迭顿了顿,多看了两眼,看着这截然不同的性格,只是感伤了一些,
“或许吧,也要亏了她,因为如果那女巫,真成了天人,我估计要被她砍死了”
“后面呢后面呢”霜年眨着眸子催促,季迭的修道一生,可比她有趣多了,
虽然因为苏落的身体情况,季迭也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一直挑挑拣拣,说完了大晋妖祸的结局,
“那女巫真可恶不过你说的另外一个女巫,也挺可怜的,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没那么坏虽然她确实想弄死你可感觉,她也挺悲哀的。能从你的声音,挣脱,她心里得有多恨你啊,又或者,你其实一直在她心里”霜年也不知道打趣还是怜悯,
“可怜,悲哀么”
那个女人,那么骄傲,大概从来不需要别人可怜她吧
只是季迭心中的伤感还是更甚,
故人故国,今都不在这些东西,他能与说的人,也越来越少。
“其实,之前无论是那个墨离,还是那个被控制的女巫,对你都很重要吧,还有,那个宛华”霜年提到了‘宛华’两个字,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