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巩固,聚势已成;败了,是教习们无能。
聚势之后,无论朝哪个方向走,苏秦都占据了主动,无论是行出卖同门以换取个人前途之事,还是积累更多资本以图他谋,都拥有了更宽阔的回旋空间和更重的筹码。
丁宁的沉默似乎太久了些。
苏秦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耐与疑虑,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殷切期望”的姿态,心中念头飞转:这小子才入门几天?修为怎么可能超过我这三境中品,生出如此气势?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绪,顺势来了套标准的行礼,再次拱手的同时,目光却飞快扫向人群中一个心腹小弟,微不可察地使了个眼色。
这位性子急躁的学生立刻开口叫嚷:“丁师兄!苏师兄他说的没错啊!你看看下面那些人,再看看他们圈的地!这口气你咽得下?”
丁宁的眼神动了动,仿佛刚从那深沉的思考中抽离出来。
他没有立刻回应那弟子的质问,反而看向了苏秦,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却清晰地盖过所有杂音:“苏师兄高义,为同门发声,自然值得敬重。”
苏秦脸上刚要浮起一丝得色。
然而丁宁下一句话却如同投石入水:“不过,苏师兄方才口口声声所言‘不公’,指斥朝廷‘剥削’我等,让弟子们痛失诸多‘本该有’的权益。丁宁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师兄。”
他的目光平静却锐利,直刺苏秦:“既是‘本该有’,那何来‘失’?”
“我等入门时,洞规里可曾写着:此地灵气唯我独享,外人永不得入?可曾写着:我等弟子永无外务,只须静坐修行?可曾写着:山门之外十数里,皆为我白羊洞禁地,不可擅建他物?”
连续几句平淡的反问,让石坪上激昂的声浪为之一滞。
许多弟子脸上现出茫然——他们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
丁宁不等苏秦反驳,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冷静,目光扫过众人:
“诸位同门痛心疾首之时,是否忽略了另一些东西?正武司推行此策,为示恩泽,亦或是安抚,难道就无一分补偿之意?”
他微微一顿,抛出一个更具冲击力的事实:
“据我所知,朝廷工造司近些时日,于各郡刊行、公售之百纳初感篇、经络疏注通解、炼气三重障异谈录等基础法门详解,字字珠玑,解析深入浅出,更杂糅了不少以往宗派内部秘不外传的经验窍门。其详细精到之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