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如同叹息,含着无尽的悲苦与无奈:“你的心念剑也不怎么样。”
话音未落,火焰已朝着郑白鸟跳跃而去,仿佛可见其中无数扭曲哀嚎的怨魂虚影。
昔日巴山剑场推动变法,最先依赖的便是商家,可为了权衡,后者却沦为了权力倾轧的牺牲品,满门凋零。长陵修行者或知尚存一孤女,外界却只道商家已绝。
这焚魂阴火,便是商家最后的悲鸣与诅咒。
然而,看到这颇为诡异的黑焰逼近,郑白鸟眼中非但无惧,反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意,甚至带上了几分看戏的悠然。
他太清楚了!汶关月,这个本该随商家一同湮灭的名字,之所以还活着,只因为他做了郑袖脚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一条外姓的、永远无法触及胶东郡核心机密的走狗!即便顶着宗师名头,他也绝不会知晓郑氏内部早已暗流汹涌,皇后与主家之间,裂痕已深似鸿沟。
“很好。”
郑白鸟笑容更盛,不由得挺直了腰背,一股久居人上的倨傲之气油然而生:“既是汶关月的弟子小子,你可知我是谁?”
他微微扬起下巴,朗声开口:“我是郑白鸟,是皇后郑袖的二叔,十六年前,我的身份是心间宗的真传弟子,在那一辈分的弟子中,按入门顺序我排第九,但心间宗的绝大多数修行记录,却都是我留下的。”
心念剑!
号称天下至快至诡之剑!念动即剑生,意至则锋临!剑随心动,凭空凝于敌手身外元气之中,无视距离,不循轨迹,无影无形!
寻常飞剑再快,亦需穿行空间,有迹可循。心念剑,却是念之所及,剑之所存,防无可防,避无可避!它代表着一种对天地元气极致精微的操控,与心念投射的恐怖境界。
宣告之后,郑白鸟嗜血般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盯着黑焰中模糊的两道身影,眼中闪烁着猎人玩弄猎物的兴奋光芒。
他很确信,抛出自己这郑氏嫡系、辈分甚至高于皇后的身份,足以在这“汶关月弟子”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依靠背叛苟活、被郑袖当作工具的走狗之徒,其弟子面对真正的主家掌权者,岂敢造次?
甚至让他临阵倒戈,背刺那商家遗孤,也未尝不可!
这就不仅仅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虐杀,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破局!
既轻松抹平眼前障碍,更狠狠一脚踩碎郑袖苦心经营、埋下汶关月这颗棋子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