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有些吃惊。
他虽是中山边民出身,但跟草原部落并无什么文化接触,只是住在乌氏,习惯了当地的饮食,可在中土数朝,同姓都被认为不宜婚配,更何况是兄妹或是姐弟?自然是难以接受:“不怕生出痴愚、畸形的后代么?”
战摩诃脸色一黑,心中暗骂无知,比起生存与部族的延续,区区***又算得了什么?礼法只是狗屁!以畸形儿充当捕猎的诱饵,把将死的血亲炼成骨器,在那般黑暗的时代,亦是寻常之事!
“当寒风能在一夜之间冻死成百上千人,当饥饿迫使母亲看着幼子饿毙而无能为力,当每一次狩猎都可能成为生命的绝唱维系血脉的纯净与力量,让后代天生便能在这地狱般的冰原上活下去,便是至高无上的‘礼’!”
只是这些话,因为被封禁了全身的缘故,却是卡在了喉咙里,完全难以道出。
“先有兽性,才有人性。”赵青亦不可置否,提醒道:“作为修行者,本命御兽法被开创出来的重大意义,无疑是更应该关注的。”
“南疆的异蛊道,也可以让人把一些虫类用本命元气炼化,寄托神念,成为身外化身般的存在”唐欣开口,似乎仍不太认可。
“异蛊道、虎伥术,并不能让人反向获得被炼化者的血脉天赋,这就是最大的不同。”赵青微微摇头,抛出个问题:“你可知昔日天凉嫡系的隐性血脉,拥有何等超凡的特质?”
唐欣没有回答,但他的动作就代表着回答。
他只是转过头,很轻淡地瞥了战摩诃一眼。
可殿内的另外两人,却立刻清楚明白了唐欣的心意:
连最后的天凉遗民,加上乌氏国的修行资源,亦不过勉强抵达了七境上品,而我却凭借着自己,远远凌驾于他,轻易将其生擒活捉,所谓的“高贵”隐性血脉,也不过尔尔!
霎时间,战摩诃对他怒目而视,先祖于绝境中开创的血脉荣光,那是何等不易!何等壮烈!怎能被一个后来者如此轻蔑?!
“战摩诃,你不必因一时之言坠入暴戾。”
赵青的目光落在战摩诃扭曲的脸上,语气平稳,“唐欣所走之路固然非凡,成就瞩目,但他方才之言,确有失偏颇。”
“你们先祖的‘本命御兽、融血化脉’之法,在万古修行史上,确是一个绝地求生、化腐朽为神奇的壮举。其开创性意义,远超后世任何对单一修行境界的攀登。”
“末法灵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