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注目、乃至令天下为之震动的,莫过于大浮水牢遭遇的袭击。
一场毫无征兆、却精准无比的奇特雷暴,连环轰击水牢外围及核心区域,竟在短时间内造成防护法阵大面积瘫痪失效,更暂时隔绝了深处镇压的“星火碑”与外界之联系,让郑袖无法及时降临星火彗尾剑支援。
就在这短暂的混乱期内,至少两名修为深不可测、疑似已臻七境上品的大逆,强行突破守卫,如入无人之境。
驻扎于此的申玄与杜家两兄弟重伤濒死,被关押多年的巴山军师林煮酒,及数名身份紧要的重犯,被成功救出,遁迹无踪。
消息根本无法封锁,当即传遍天下,列国朝野为之瞠目,皆疑是巴山剑场残部所为,且其展现出的组织性与战力,远超预估。
眼光从风波诡谲的长陵移开,转向北方草原。原本陈兵围困于乌氏祖地达三天两夜之久的数万乌氏精锐骑军,突然毫无征兆地撤离,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邻近的东胡部族发动了一场闪击战。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支军队中不仅出现了战摩诃、耶律苍狼、凌山等早已名动草原的顶尖宗师,更有一位气息渊深、威压盖世的陌生强者现身——其人自称乃数百年前天凉帝国的大元帅,拓跋无愁。
此宣称过于惊世骇俗,外界初时多嗤之以鼻,然其实力却做不得假,分明是货真价实的八境大能,远远超过七境的范畴。
在此等绝对力量面前,东胡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东胡皇帝耶律真应于皇宫内被当场斩杀,王城迅速陷落,高层近乎一扫而空,其国境内实行的奴隶制亦被强力废除。
在这位拓跋元帅的强大意志主导下,战胜的乌氏与战败的东胡开始进行强制性的合并进程,宣称要重新纳入昔日天凉的体系。
令人讶异的是,即便是乌氏老太后这般曾经的掌权者,对此也未表达出反对意见,反而表现出顺从姿态,可知其人威势之隆,手段之莫测,已达不可思议之境。
合并后的新生势力,暂时未对南方的秦、燕两朝表露直接威胁,反而主动促进并大幅开放边贸,行为模式耐人寻味。
北疆宿将司马错紧急奏报长陵,沉重地写下评断,言及草原统一之势已成,且其主修为高绝、神通莫测,虽目下示好通商,然其志必不在小,假以时日,必为大秦心腹之患,强敌已生于北方矣。
几乎与此同时,东方的燕朝亦生变故,边郡之地大量私人奴役不堪压迫,竟成群结队逃奔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