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得罪李墨。
但,对李云霄能否考中童生案首,实在并无把握。
“蔡公,还有顾虑?”
李墨寒潭深水般的目光,凝视蔡巣。
“县令大人!
非下官不愿出力,
委实是江阴县乃科举大县,本地世家门阀众多,连寒门天才如过江之鲫。
诸士子都对童生案首,虎视眈眈!
光是下官所知,薛府私塾便有韩、陆、曹、薛、顾、江...等等,个个皆是江阴县蒙生中的翘楚!
令公子文采虽佳,可想在县试独占案首,只恐...依然困难!”
蔡巣面露苦色。
科举县试可不是单纯比世家门阀的实力,更要考究蒙生自己的文道修行。
万一李云霄自己实力不济,其他强者辈出,在县试硬将他其挤下去。
否则,纵有他这主考官相助,也是无能为力。
若是李云霄考不中,他又何苦白白去沾这一身县试舞弊的污水?留下这足以杀头的把柄!
“蔡公无需多虑!本县令已经摸清楚,今岁县试众蒙生根底。”
李墨的声音低沉。
他从书柜中,取出一份黄绢名册,落在桌上。
今岁江阴县蒙生,有文道实力、有家世资格争夺童生案首,也不过六七人之数。
“韩家那孩子韩玉圭...前户部侍郎韩明远的嫡孙,在去年中秋诗会,倒是一鸣惊人!”
李墨的目光在名册上扫过,一抹冷笑。
“可惜韩明远当年因涉嫌贪墨案,被罢免户部侍郎一职。
韩家底蕴深厚,可如今十分低调,恐未必愿意高调与我三郎,争夺童生案首。
韩家小儿的威胁不大!”
“寒门士子顾知勉...实力在众寒门学子之中,出类拔萃。
但是此人发挥极不稳定,传闻课堂上惧怕裴老夫子,经常脑中空白。
若是裴老夫子出现在考场,他恐怕发挥失常,前十也未必能进。
此子寡妇养大,毫无家世,不足为虑!”
李县令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薛富、薛贵两兄弟...薛国公府底蕴雄厚,难以一争高下!”
说到二人,李墨的语气略微凝重,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不过,他们二人年少。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