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班主眼神闪躲,佯装镇定地笑道,“孟老板,您这是说什么话?我搞什么鬼,今天我一直都呆在祥惠园里,阿强阿中他们都是知道的啊。”
孟春深冷哼一声,向前逼近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的心思。祥惠园里,数你对百越班最不满,那些闹事的人里,分明有我们的戏迷。”
“如果不是有人从中挑拨撺掇,他们怎会做出这种事?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你敢说与你毫无关系?”
赵班主的嘴唇嗫嚅着,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摆动:“孟老板,冤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我怎会去找人砸百越班的场子呢?我每天都在忙着园子里的事务,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些啊。”
孟春深审视着他,目光如刀般锐利:“今没闹出什么事情,我暂且放过你,但你最好清楚,百越班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再敢有任何小动作,我定不轻饶。”
说罢,他拂袖而去,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孟春深独自走在祥惠园的回廊下,月光洒在他身上,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既有对戏班前途的担忧,又有对复杂人际关系的无奈。
良久,他终究沉沉叹了口气,身影被月光拉长,默默消失在夜幕之中。
秋意渐浓,风里透着丝丝凉意,恰逢寒露这日,是江寒露的十九岁生辰。
晨光熹微,江寒露与尹曼秋便登上百越班的小戏场,二人全情投入地演绎着那出何文秀。婉转的唱腔,细腻的表演,让台下看客如痴如醉,直至日头高悬,这场戏才落下帷幕。
一出戏终了,众人送别看客,方才回到百越班。
尹曼秋惦记着江寒露的生辰,刚卸了妆,便拉着江寒露的手,雀跃道:“寒露,今天正好是你的生辰,也刚好赶上寒露这一天。”
“今年你的生辰咱们可不能就这么随便过了,趁着中午大家都有空闲,叫上师姐妹们一起出去好好热闹热闹,给你庆祝庆祝,如何呀?”
江寒露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尹曼秋的手,微笑着说:“曼秋,你的心意我知道,可生辰年年有,何必大张旗鼓,能与姐妹们一起吃顿家常饭,我就心满意足了。”
师姐妹们纷纷点头,阿瑶蹦蹦跳跳地说:“那咱们就给寒露师姐做顿好吃的,师姐爱吃什么,我去准备。”
慧心也笑着应和:“对,我来做长寿面,保准师姐吃了长寿百岁。”
于是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