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后会说什么吗?”
大祭司昂着虽然满脸血痂,但仍能透出悲天悯人之感的脸晃了晃。
二娘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他会说,你他妈虽然确实已经没有了脸皮,但也不能这么不要逼脸。”
大祭司没有辩解,但说道:“立场不同而已。”
“等死吧。”
大祭司平静道:“好。”
这天的临北城与前几日有了明显的不同。
悲伤的氛围在淡化,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小贩们终于有力气叫卖,烟火气逐渐开始回归的同时,以镇北王府为首,所有衙门开始了一场内部清查。
清查的过程进行的也不艰难,因为大祭司的出卖,给予了王府足够多的线头,缩小了很大的范围。
只是有些人被关进牢狱时,仍不明白,为什么一年半前城门修缮时,自己只是收了二两银子,要被如此严苛对待。
而相比之下他们已经非常幸运,还有一些人痛苦的不能自已,他们不懂,为什么自己土生土长在临北城,深爱北境,痛恨大荒,到头来自己却成了荒人?
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但一点都不好笑。
也是在无数浓烈情绪在临北城内激荡时,赵乘风开始睡觉。
睡了足足一天一夜,一扫前三日的身心俱疲。
次日一大早醒来时,他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于是在因骨折手臂上还夹着木板清雨的追逐下,来到了摘星楼顶层的观景台上。
此时,一家人已经全部到齐,燕游集与林凛这两位贵客也都到场,所有人都在看着西面,那里是城里的菜市口,那里有一座行刑台,是斩首要犯的地方。
见到世子到来,自家人无需多言,燕游集与林凛刚想见礼,被赵乘风拦住。
他和清雨来到了凭栏处,向西边菜市口眺望,看到了行刑还未开始,那里已经人山人海,只是没有什么吵杂,临北城的百姓都格外沉默。
赵乘风回头问道:“二娘,他最后说了吗?”
“什么?”
“他的要求。”
二娘摇了摇头,平静回答:“没有。”
赵乘风便也不再追问,只是..人类的原始本能里一定有‘好奇’的基因,虽然他觉得憋死大祭司是正确的事,但他也确实好奇大祭司的请求到底是什么。
不过事已至此,就让一切随风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