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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相来看两人更是高下立判,但凡是个有眼珠子的人一眼扫过去,都会觉得方执白比赵擎山有脑子。
但..现在赵擎山却在批评方执白没脑子。
而听到这等批评,方执白看似也不在意,不屑一顾保持优雅的闭着双眸,嘴里却说了句简单易懂的反击话语:“傻逼。”
赵擎山听到这二字,也不气恼,而是用粗厚的声音缓声道:“镇北军上下将士为北境拼命为的什么?保卫家园、升官发财、还是其他?”
“要我说,归根结底..”赵擎山粗鲁的拍了拍自己的糙脸:“有一个重要原因——面。”
“男子出外打拼,最看重的就是这个面子这个东西。”
“战场流血不可怕,战死沙场也是常事,但无论将领还是士卒,对于他们来说,最悲惨的事情就是荣归故里无人问津、英魂飘零无人拜祭。”
“因为那般的话,流血拼命就没了意义。”
“我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每逢凯旋都要在临北城绕城走一遭。”
“我就是要让将领士卒充分的享受这种时刻,这也是他们愿意把命给我的原因之一。”
这番话说完时,长街两侧欢呼叫喊之声更烈,方执白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发现了很多之前忽略掉的细节。
街道两侧的孩子们看着镇北军的将领士卒们眼神格外炙热,妇女姑娘们似乎每一个都满脸自豪,就连年过古稀早应该看透世间所有事也就那么回事的老者们也个个难掩抑制不住的骄傲。
于是他干脆利落道:“我傻逼。”
“你怎么变的这么粗俗?”
“因为近些年没有值得开心的事,糟心的事倒是不少。”
“然后?”
“然后我这个人又很骄傲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倾诉的渠道,所以就会用一些脏话来宣泄一些情绪,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非要用脏话?”
“是的,我们的语言包罗万象,可以组成华美的诗篇,可以写成不同气质的锦绣文章,但若论宣泄情绪,脏话无可替代,无论多漂亮的措辞,多奥妙的句子,在这一块都不如一句操你妈来的痛快直接。”
赵擎山闻言乐了,居然说了句:“以后有心事了可以和我说,远的话就写信。。”
方执白闭上了只睁开了一条缝隙的眼眸:“别恶心我。”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