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时,大伙却好似都有点麻木。
方执白不蹙眉了。
林凛不捂脸了。
燕游集没感觉了。
赵擎山拿着二娘的手帕想要抹点啥,却发现眼眶里连雾都没有。
倒是二娘还是跪在了蒲团之上,双手捧着三柱香,虔诚对着东方不停叩拜。
孙长河这次不仅没了严肃表情,还乐呵呵的上前看了看一身血污的赵乘风,心想过不了多久,就又活蹦乱跳了。
如此这般,三年之后又三年。
在赵乘风已经七岁,转年生日后就是八岁的新年夜,他又爆了。
经过了这些年的洗礼,大伙挪床、搬凳、扶人、备水、取药、点香、祈祷的动作都已有些懒散...
在体内元气发出一声一年比一年闷的闷响之后,钟姨掀开去年换的帷帘时,只有二娘还在祷告,但祈语的速度比第一第二年慢了不知多少,态度已经有些敷衍...
其他人更过分。
孙叔端着小酒正品的自在。
林凛、方执白、燕游集三人已打骂多年,有了感情,到了能坐下来一边唠嗑一边嗑瓜子了的地步。
“话说去年开始,本座就已经没什么要教乘风的了,他天赋太高,剩下的不过就是境界上的攀升了。”
林凛表示赞同:
“我也是如此,但剑是要练一辈子的器,我打算留下来再督促他两年。”
伤势在这些年的修养和钟姨的照料下已经恢复如初的方执白没开口,磕了一粒瓜子:“你俩少骗我,虽说前年开始我就已经可以离开,但我就不走。”
三人互相都看了看,露出了会心的笑,然后都看向了正在敷衍了事的二娘。
她当年说,一旦乘风决定了走哪条修行之路,就会办一场史无前例的拜师礼,这都六年了,没影呢。
二娘察觉到了三人的目光,举着点燃的香转过头,温柔一笑:“三位先生莫要怪我,你们这碗水我是端不平了,要不你们问问乘风?”
好家伙,责任全推给了世子。
赵乘风现在昏迷不醒,能说个屁!
此时,毕竟身为人父,莫得悲伤,但也不好太过轻松的赵擎山道:“这时间一晃可真快,转眼居然和你们一同住了六年,这年年过年的时候过的好似回溯似的,越过越没意思呢。”
二娘提议:“要不,你们打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