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了枪响。俩人吓了一跳,转头朝着羊圈门口一看,只见一只狼悄咪咪的扒开了一些土,正从栅栏门下面往羊圈里钻,都已经钻进了半个身子了。
听着动静,这只狼赶紧往外退,只是栅栏门是由满是带刺的酸枣、圪针枝子编的,动不动就扎一下,这只狼掏的洞又不够大,往里钻都难,往外退不就更不容易了。
看守羊圈的人赶忙瞄准射击,这么近的距离还能打偏了?
一枪就打在狼身上,这只半大子狼吃疼之下,猛地缩了出去,倒在门口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支书并没有怪两人打瞌睡的事儿,反而夸奖了两人临危不乱,一枪打死了胆大包天,敢于当着人钻羊圈的狼,还说卖了皮子要奖励两人。
俩人乐得合不拢嘴,那股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两相一对比,常贵和顺子更郁闷了,他们也有立功的机会来着,还不止一个。
只不过阴差阳错,好机会全都被俩人完美错过了,一个也没把握住。
常贵嫉妒的不行,一梗脖子,拉着支书抱起了屈:"支书,都怪新来的黑五类乱跑,干扰了我俩。
要不然,最起码还能再打一只狼,这事儿他有很大的责任,你可不能轻易饶了他啊。"
路平安都惊住了,我艹,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自己菜就回去多练,总喜欢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可还行?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啊。
支书不清楚具体发生了啥事,也并没有轻信常贵的说法来个无脑判案:
"啥时候了?这会儿是说这个的时候么?你们俩赶紧去村里四处看看去,一定要把狼都赶出去,别伤着人了。"
没一会儿,两个社员找了过来,村里就他两家养了狗,只是这会儿两家的狗都不见了,应该是被狼叼走了。
村里的狗都是不拴的,就任由它们四处跑,特别是村里条件不好,人都吃不饱,更别提狗了。这样还要拴着,是要饿死它们么?
"天刚刚擦黑的时候狗还在家来着,后来就汪汪叫着跑出去了。
我出门一看,落后分子路平安正往坡上走。
我还以为狗是跟他不熟,冲着他叫呢,也就没在意。"
路平安满头黑线——
落后分子不是人啊?怎么啥事儿都能跟我拉到一块儿?合着只要是有不好的事,我都脱不了干系是吧?
嘿,路平安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