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
茅草房的木床上,徐福贵和家珍刚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温存,家珍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身子软软地偎在男人怀里,气息微促。
徐福贵看着媳妇满足中娇躯微微颤抖,带着些许慵懒的模样,心里头那点男人的得意劲儿忍不住泛了上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家珍察觉到自个男人的目光,羞赧地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声音带着事后的绵软与嗔怪,
“就会乱来也不怕咱爹娘、孩子们听见”
虽说住的是隔开的里外间,但这老房子的动静,总让她有些心虚。
徐福贵浑不在意地搂紧媳妇,低笑道:
“怕啥?老夫老妻了,天经地义。”
粗糙的手掌在媳妇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摩挲。
家珍把发烫的脸颊贴在自己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开口,语气带着试探与期待:
“福贵,你说咱家有庆跟小悠,有没有可能?”
徐福贵闻言一愣,随即失笑,胸膛微微震动,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他倒是没往这方面细想过。
“有庆年纪也不小了,搁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娃娃都会满地跑了。”
家珍抬起头,在黑暗中努力分辨着男人的表情,
“我觉着跟小悠蛮般配的,那孩子,长得俊俏不说,性子还乖巧懂事,知书达理的,一口一个‘爷爷奶奶’、‘婶子’、‘叔’,叫得多亲切,听着就舒坦,
这样的儿媳妇,多好”
她都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含饴弄孙的画面了。
“你等等!”
徐福贵被媳妇这连珠炮似的想法给逗乐了,打断她,
“你这都想哪儿去了?人家小悠好歹是正经省城来的姑娘,知识分子家庭出身,
现在虽说家里遭了难,下乡插队,但那也只是暂时的风波,将来政策变了,没准儿就回城了,咱家有庆”
说罢,顿了顿,想着怎么措辞才不伤媳妇的心,
“咱家有庆毕竟是在农村。”
“在农村怎么了?”
家珍一听这话,护犊子的心思立刻占了上风,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要不是省城体校关门,有庆那也是正经的城里人,吃公家饭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