仞剧烈地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冷汗浸透了他残破的衣衫。他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也不敢再耍任何花招,用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
“是是‘天局’下的命令要要拿到花千手身上的‘钥匙’”
“钥匙?”花痴开眉头微蹙,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
“我我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只知道跟一个古老的赌局传说有关据说关系到‘天局’的核心秘密”屠万仞慌忙解释,生怕对方不满意,“当时动手的不止我一个还有‘鬼算’司马空他才是主谋布局设计了你父亲”
“司马空”花痴开眼中寒光一闪,这个名字,他同样刻骨铭心。
“那天在‘断魂坡’我们埋伏了很久你父亲他本来已经识破了陷阱但但为了掩护你母亲和你先走他主动留下了”屠万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对当年那惨烈一幕的残余印象,“他他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我和司马空联手加上十几个好手才才勉强困住他”
花痴开沉默地听着,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但他感觉不到疼痛。父亲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也愈发悲壮。
“最后是司马空用计让你父亲分心我我才找到机会用‘蚀骨煞掌’打中了他的后心”屠万仞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解脱般的颓然,“他他倒下的时候看着你和你母亲离开的方向好像好像笑了一下然后然后说”
屠万仞努力回忆着,那画面似乎也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他说‘告诉开儿好好活着赌不是一切’”
矿洞内,一片死寂。
只有硫磺喷口偶尔发出的“噗噗”声,以及屠万仞粗重而恐惧的喘息。
花痴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化作了一尊石像。指尖的金色火苗,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熄灭。
父亲临终的遗言好好活着赌,不是一切
原来,父亲到最后,牵挂的依然是他。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滚、冲撞。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让那汹涌的情绪爆发出来。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如死灰的屠万仞,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司马空,现在在哪里?”
屠万仞一个激灵,连忙道:“我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天局’的人行踪诡秘但但我知道他接下来可能会去一个地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