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斟酌着措辞,先发了条信息:
“伊院,您好!这么晚打扰了。我是毅飞,有点关于个人发展的重要事情想请教您,不知您是否方便?
信息几乎是秒回:“毅飞啊,还没休息?方便,你说。”伊院长的回复简短而关切。
李毅飞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伊院,这么晚给您打电话,实在抱歉,耽误您休息了。”李毅飞的声音带着晚辈应有的恭敬。
“没事儿,刚在书房看书。听你语气,不像是小事?遇到麻烦了?”伊院长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关切。
“不是麻烦,伊院。”李毅飞组织着语言,“是关于我个人的事情。您知道的,我这几年在资本市场上有一些积累,数额比较大。
现在进了体制,虽然级别低不用强制申报,但我想主动向组织汇报一下个人资产情况。目的是备案,清清白白,也避免将来可能出现的非议,尤其是在经济方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伊卫国靠在宽大的皮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扶手。
他当然知道李毅飞所谓的“一些积累”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普通人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
这孩子选择在这个时候主动申报,这份远超年龄的深谋远虑和政治敏感性,让他既感欣慰又有些心疼。
欣慰的是李毅飞没有被财富和暂时的顺境冲昏头脑,反而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体制内行事的规则和潜在风险;心疼的是,这份清醒背后,是过早背负的巨大压力和对未来道路的谨慎权衡。
“毅飞,”伊院长的声音低沉而郑重,“你这个想法,非常好!非常成熟,也非常有必要。
主动备案,把可能的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这是大智慧。以你的经济能力,不走仕途也能有极其广阔的天空。
但你选择了这条路,并且愿意用规则来约束自己,保护自己,这份心性,难得。”
得到院长的肯定,李毅飞心中一定:“谢谢伊院理解。只是我现在有点拿不准具体该怎么操作。向谁汇报?走什么程序?需要准备哪些材料?毕竟数额特殊,我怕处理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嗯,考虑得很周全。”伊卫国沉吟片刻,脑中迅速筛选着可靠的人脉。李毅飞的特殊情况,需要一个既位高权重、又值得信赖,且能稳妥处理这种“非典型”申报的人。
“这样,毅飞,”他下了决心,“你尽快把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