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哈哈哈”柏丁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尖锐刺耳,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疯狂,“我要什么?我要他们都去死!
从卫氏李那个畜生,还有市里那几个禽兽,还有杨梅那个贱人从他们像畜生一样轮奸我那一刻起!
从他们毁了我的人生、逼死我相依为命的母亲那一刻起!我就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身体微微颤抖:
“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忍了太久!装疯卖傻,曲意逢迎,像条狗一样活着!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把他们全部拖下地狱的机会!”她猛地指向李毅飞,“现在,机会就在你手里!李毅飞!你敢不敢接?!敢不敢送他们上路?!”
她的眼神,像淬了剧毒的匕首,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刺向李毅飞。
办公室里只剩下柏丁仪粗重的喘息声。李毅飞沉默了几秒,目光从柏丁仪疯狂的脸上,缓缓移到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上。他伸出手,动作缓慢而坚定,接过了那枚仿佛带着灼热温度的“炸弹”。
“东西,我会如实上交。”李毅飞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至于结果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柏丁仪看着他接过u盘,脸上那疯狂扭曲的表情奇迹般地一点点平复下来,最后化作一个极其复杂、却又带着某种释然的微笑。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李毅飞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疯狂,没有了恨意,只剩下一种肯定——她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定会把这个天捅破!
她优雅地站起身,掐灭了还剩半截的香烟,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襟,像来时一样,迈着从容的步子,向门口走去。高跟鞋的“哒哒”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公室里,再次剩下李毅飞和庄稼官。
两人如同刚从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柏丁仪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她那刻骨仇恨带来的血腥味。
“这女人太可怕了”庄稼官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惊悸,“骨子里的那股狠劲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他感觉自己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在这个女人面前,像个笑话。
李毅飞死死攥着手里那个还带着柏丁仪指尖温度的黑色u盘,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掌心刺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