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链随意地拉到胸口,里面是普通的毛织衣。老常则是一身耐脏的深灰色运动服。
两人头上都扣着新买的带帽檐的棉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小半张脸。
李毅飞背上还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看起来有点旧的黑色双肩背包,像是装了不少旅途所需。
“老板,再来两串鱿鱼,多放点辣子!”李毅飞站在一个飘着孜然香气的流动小吃摊前,声音刻意拔高了些,带着点外地游客初来乍到的兴奋劲儿。
他手里已经拿着几串烤肉,吃得嘴唇油光发亮,还沾了点酱料,另一只手还捏着一袋豆浆。
老常站在他旁边,手里也拿着吃的,他吃东西的样子就实在多了,一口下去能咬掉小半串,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两人一边吃,一边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门口溜达着,脚下磨磨蹭蹭,眼睛却像雷达似的,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周围每一个行人、每一辆驶过或停靠的车辆。
目光锐利,如同鹰隼在搜寻地面微小的动静。
省政府那栋庄严的大楼就在不远处的街对面,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上面的徽章熠熠生辉,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安全感。
李毅飞的目光在那大楼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心头紧绷的那根弦似乎也稍稍松弛了一分。
“走,往那边溜溜。”李毅飞咽下嘴里的肉,声音压得很低,朝老常使了个眼色,用下巴点了点省政府大院的方向。
两人便像寻常散步消食的旅客一样,啃着烤串,啜着豆浆,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越靠近那扇森严的大门,周围那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就越重。
大楼警卫岗亭里的武警战士身姿笔挺,目光如炬,无声地宣示着此地的不同寻常。
就在距离大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李毅飞咀嚼的动作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他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几处异常:斜对面街角,一辆黑色无牌的帕萨特熄火停在非停车位上,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但那种静止的、蓄势待发的姿态透着不祥;
旁边报刊亭前,一个穿着普通夹克的男人似乎在看报,但报纸很久没翻动,他的视线焦点显然不在纸面上;
更远处人行道上的长椅,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低头摆弄着手机,手指却半天没有动一下
这些人的存在本身并不起眼,但那种刻意的“静止”和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观察”姿态,在李毅飞和老常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