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旁,眼神涣散,连水杯都端不稳了。
李毅飞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这什么情况?柏丁仪这组织部长怎么当的?人叫来了,屁都不放一个,就在这儿大眼瞪小眼?搞什么行为艺术呢?
他刚想开口问,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噗通!噗通!
两声闷响!
柳钢和冯国伟,在看到李毅飞那张冷峻面孔的瞬间,仿佛被抽掉了全身骨头,膝盖一软,整个人如同两根被砍倒的朽木,直挺挺地从沙发旁滑跪到了地上!
膝盖结结实实砸在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李李李书书记”柳钢喉咙里像是堵了团破抹布,哆嗦了半天,才勉强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抖得不成调,眼神惊恐得看向李毅飞。
冯国伟更惨,直接吓得失语了,嘴唇疯狂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眼看着就要翻白眼。
这一下,别说柏丁仪,连见惯风浪的李毅飞也吓了一跳!我艹!这俩什么毛病?脑溢血?心脏病突发?还是纯粹吓的?
他心里瞬间对柏丁仪升起一股强烈的怨念:老柏啊老柏!你这个组织部长是吃干饭的吗?
下面乡镇主官身体有这么大隐患,你一点数都没有?现在好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准备派去大王庄的先锋官先在自己面前瘫了俩!这活儿还怎么干?
虽然心里骂娘,李毅飞动作却一点不慢。他一个箭步跨到两人跟前,蹲下身,沉声道:“别慌!稳住呼吸!”
同时,李毅飞分别伸出两根手指,然后搭在了柳钢和冯国伟的手腕上。
指腹传来的触感让李毅飞眉头皱得更深了。
柳钢的脉象,跳得跟打桩机似的,又快又乱,毫无章法,时而像鼓槌狂敲(洪数),时而又像小贼偷摸(沉细)。
冯国伟更离谱,脉搏时有时无,一会儿感觉像摸到了,一会儿又飘忽得像缕青烟(浮而无力,时断时续)。
这这什么鬼脉象?李毅飞心里直犯嘀咕。
我跟着夏教授学诊脉时,也没见过这么乱炖一锅粥的脉啊!
狂乱、沉细、浮数、结代乱七八糟的症状好像都沾点边,又都不典型。
此时李毅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当年夏教授教我的时候藏私了?还是说我这半吊子中医水平,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医学博士的含金量怕不是掺了水?
李毅飞盯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