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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柏丁仪那张美丽却严肃的脸,都顺眼亲切了许多——只要不是查办我们,您就是最公正的领导!
柳钢反应极快,腰杆挺直,脸上瞬间切换成沉痛和无奈,声音洪亮,目光主要投向看起来更愿意倾听的柏丁仪:“柏部长!
李书记!我们向组织保证,大王庄的问题,根子深,是多年积累的‘老大难’!
绝不是我们接手后才爆发的,我们上任时,这矛盾就已经是个火药桶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汇报,语气带着基层干部的务实和无奈:这事得从好些年前说起。
大王庄早年出过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地位非常崇高。
柳钢的声音不自觉压低,带着敬畏,“他老人家在外面的影响力,用咱们基层的话说,那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这位大人物离开家乡几十年,几乎没回来过,村里年轻一代对他根本没印象,只有些老人还记得。
结果,”柳钢语气一转,带着感慨,“就在前几年,前任县委书记卫同志在任期间,这位老领导,突然回乡了!”
“场面很隆重。更难得的是,村里还有几位他当年的发小,身体都挺硬朗。
老领导见到故人,非常激动,拉着老哥几个的手,忆往昔,问现状,特别关心乡亲们的生活困难。”
柳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当时村里人并不清楚这位老领导在外面的具体地位和能量,只当是位在外事业有成的乡亲回来了。
所以大家也没什么顾忌,把村里路难走、水难喝、房子破旧、收入低等等困难,都一股脑地跟老领导倾诉了,希望他能帮帮家乡。”
“这位老领导看到家乡发展滞后,乡亲们生活清苦,又想到自家祖坟在此,自己百年后也要落叶归根,确实动了心,想为家乡做点实事。
但他身份特殊,直接干预地方事务不合适,于是就把这个嘱托给了其子。”柳钢的声音压得更低,神情严肃。
“这位同志,身份更为特殊,影响也很大。不过,他从小在京城长大,对大王庄并无乡情,完全是出于对父亲的尊重,才勉强过问此事。”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埋下了!”柳钢的音调提高,带着无奈和感慨,“领导同志表了态,卫同志自然高度重视,当成头等任务来抓。
大王庄瞬间成了县里的重点扶持对象!要政策,特批!要项目,优先!要资金,倾斜!高标准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