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起来,“我承认,我有时候态度是急了点。
这样,过两天,不,就明天!我摆酒!我亲自向毅飞县长赔礼道歉!当着全县干部的面做检讨都行!
咱们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就别别闹到‘双规’这一步了,这传出去县委县政府的脸往哪搁啊”
李杰飞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在阳兴县几乎能横着走的副书记,如今却吓得语无伦次、丑态百出,心中最后一点同情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
“周正年!”李杰飞厉声打断他的哀求,“你严重违反党纪国法,性质恶劣!到现在还想着和稀泥?带走!”
随着李杰飞一声令下,身后两名年轻的纪检干部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牢牢架住了周正年的胳膊。
周正年像是被抽掉了全身骨头,瞬间瘫软下去,全靠两名干部架着才没瘫倒在地。
他油光满面的脸此刻灰败得像蒙了一层灰,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会喃喃地重复:“误会都是误会完了全完了”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几扇门悄悄开了一条缝,又迅速关上,隐约能听到里面压抑的惊呼和议论声。
周正年羞愧得无地自容,脑袋耷拉着,恨不得把脸埋进睡衣里。
他就这样,在邻居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穿着睡衣和拖鞋,被纪检干部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带离了他的住所。
当他被塞进一辆黑色轿车时,天空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点打在他脸上,仿佛也在无情地嘲讽着他这场荒唐而可悲的落幕。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驶向一个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去的地方。
他的落马也算给阳兴县的执政者提了个醒,正正规规当官,不能乱伸手,伸手必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