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但丑话也说在前头,“可生死有命。你应该也有预期,存活的可能性不大。”
否则,她也不至于被人牙子抓获。那些人贩子手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的人命。
沈川眼中有种看破生死地坦然:“嗯。倘若如此,黄泉相见,便先于姑娘的消息。未尝不是一种踏实。”
萧钰握着白衣剑,定了定地瞧他。
即便沈川有她不能认同的“坚持”,可面前这位她原主母亲的心上人,活得似乎有那么些风骨在的。
兴许,这份潇洒与坦荡,正是吸引人的力量。
“不打算名垂青史吗?”
风沙狂舞,血色黄昏之下,刀剑交错,生死一瞬,她问。
将军是该战死疆场,配得上这天地间的热血,这才是战将该有的回报。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名垂青史也好,流芳百世也罢,那些不过是身后事,都不重要。”
他渴望的是最后时分,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既然如此”薄剑如纸在空中划出闪耀的弧光,少女眼底闪烁着蠢蠢欲动的霞采,水莹莹宛如一汪冰泉:“要来了哟!”
“来——”
萧钰白衣剑在手,不似方才普通兵刃那般,用得尴尬又突兀。
剑身很软很软,却可以变化万千,看似薄如叶片,却刚韧锋利,可断大部分的刀剑。灵息与她脚底的步伐配合流畅、浑然天成,趋近于完美,十几招下来,她用得得心应手。
兵器上的差距虽然比方才缩短了,但萧钰仍然扛得很吃亏。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够反压沈川。
如若不是他手中的玄月剑
玄月与白衣剑柄造型类似,似乎是一对。可玄月剑身宽厚,黑如沉夜,锋口不沾血光,却透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不同于萧钰手中的白衣剑,灵巧轻盈、锋锐如风,玄月剑却如山岳般沉稳厚重,每一次挥斩,空气中都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轰——!”
剑锋落下,狂风骤起,厚重的剑气竟在地面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痕,碎石翻飞,草屑簌簌而落。
沈川挥剑之时,仿若雷霆炸裂,带着不容抗拒的刚猛之力,剑势收放之间,一招一式皆如千军辟易,万马奔腾。
成年男子的力度不容小窥,玄月剑的每一次挥舞,不只是劈砍,而是如同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