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真追问,慧觉禅师也凝神细听。
狗子咽了口唾沫,似乎在努力描绘那可怕的景象:“白乎乎的像像一只被拔光了毛、放干了血的大公鸡!光秃秃的,皮是惨白色的,皱巴巴的可可它长了个脑袋!不是鸡头!是是个老太婆的脑袋!干瘪瘪的,头发稀稀拉拉,眼睛闭着,嘴巴却咧着在笑好吓人!它就趴在井台旁边的芭蕉叶子底下,一动不动,可我感觉它很凶!它在守着那口井!”
白乎乎像没毛的大公鸡?老太婆的脑袋?趴在井边芭蕉叶下?守护净水?
赵清真与慧觉禅师眼神骤然一凝!两人脑海中同时闪过白泽图中的记载:鸡老成魅,赤身白头,夜呼妇人名!此乃淫.邪精怪——“白头乌鸡魅”!此物性喜阴湿,常于夜半时分模仿女子声音呼唤其名,应声者必被其吸食.精气髓血而亡!此等邪魅,竟然盘踞在知府衙门的净水井旁?这绝非偶然!它在守护什么?还是在图谋什么?那口净井与这邪魅之间,必有蹊跷!
“多谢相告。此讯至关重要。”赵清真对狗子郑重地点点头,肯定了其话语的价值。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用朱砂绘着简单却蕴含清净安神之力的净心符箓的黄纸,递到狗子手中,“此符贴身收好,可护你心神,免受阴邪之气过度侵扰,反伤自身。”
狗子看着手中这张散发着淡淡暖意和清香的黄纸符,又看看赵清真平静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眼神,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水光。他从未被人如此郑重对待过,更别说收到礼物。他用颤抖的、沾满污泥的双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将符纸小心翼翼地、紧紧地攥在手心,贴在了自己破旧衣服的内衬胸口处。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和安心感,从符纸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赵清真不再耽搁,对慧觉禅师道:“大师,城北老井黑气稍弱,或可取水暂解燃眉之急,供配药洗涤之用。至于那知府衙门的‘白头乌鸡魅’与其守护的净水”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恐怕还需你我走上一遭,探个究竟。此魅盘踞净源,绝非善类,更可能关乎此次疫病与水脉污染的根源线索。”
慧觉禅师单手立掌,低诵佛号,另一只手中的降魔金刚杵上,细密的雷纹隐隐流转,发出低沉的嗡鸣,一股刚猛无俦的破邪之意蓄势待发:“阿弥陀佛!邪魅盘踞,惑乱净源,更可能戕害生灵,贫僧义不容辞!当与道长共除此患!”
两人不再多言,身形一转,便朝着狗子所指的城北方向,快步而去。留下身后“济世堂”门前,一群神色复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