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下铁链崩断的巨响还在回荡，陈墨刚伸手去拿保温杯，整座瞭望塔猛地一震。他脚下一滑，道袍下摆被飞溅的碎石勾住，整个人踉跄着撞向栏杆。蓝牙耳机“啪”地弹出半截，系统提示音断断续续：“加班光环能量溢出三界怨力网正在反向充能”
话没说完，信号断了。
他低头一看，袖口缝着的“天道不公，摸鱼为生”八个字正泛起红光，像被烙铁烫过一般扭曲变形。广场上，原本四散奔逃的堕仙守卫一个个停下脚步，缓缓转头，双眼赤红，嘴角咧开。
“我要奋斗！”一名守卫嘶吼着，一拳砸向同伴，那人竟不闪不避，反手抱住对方：“一起奋斗！为三界繁荣献身！”
两人抱成一团，在地上翻滚着互相捶打，却始终高喊着“自愿加班”，脸上竟浮现出诡异的幸福感。
陈墨一拍脑门：“完了，光环开太猛了。”
他刚才直播时为了增强信号，一口气连放了三轮加班光环，本意是让全三界的打工人共鸣，结果系统超载，光环性质变了——不再是激发同情，而是点燃执念。现在这群人不是被压迫的苦力，是狂热的奋斗信徒。
他赶紧拔下蓝牙耳机，狠狠摔在地上。飞剑天线“滋啦”一声冒出黑烟，直播阵法彻底熄火。可晚了，那股红光已顺着怨力网络倒灌进广场中央的青铜牌匾，整块匾炸成碎片，化作一片血色光幕，将整个秘境罩住。
光幕内，空气凝滞，摸鱼结界刚张开就“啪”地碎裂，像被高温烤化的塑料膜。
“系统，关闭光环！”陈墨在脑海中狂喊。
“权限不足。”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回应，“当前状态：光环已脱离宿主控制，进入‘群体自愿狂热’模式。”
“那给我个甩锅符也行啊！”
“目标已进入‘快乐奋斗’状态，无法转移任务。”
陈墨一屁股坐在地上，保温杯滚到脚边。他捡起来晃了晃，只剩一颗枸杞在杯底打转。他盯着那颗枸杞，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从袖中掏出一块绿豆糕——白芨给的“摸鱼充饥丸”，说是能缓解心魔反噬。
他咬了一口。
刹那间，体内躁动的怨力像被泼了盆凉水，安静下来。更奇怪的是，那股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狂热情绪，竟也退了一寸。
“好家伙，这糕还能中和副作用？”他眼睛一亮，又啃了一大口。
就在这时，天空裂开一道缝，影魅踏着高跟鞋从云中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