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进退两难。
“郭先生。”
苏牧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宴会厅。
“我们不是来污蔑您的。”
在全场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缓缓举起了手中一台巴掌大小、造型极具科幻感的黑色仪器。
那是“天枢”便携式全息投影仪。
苏牧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们是来帮您‘捐赠’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
嗡——！
一道幽蓝色的光束，从“天枢”的顶端射出，在宴会厅中央的地板上迅速扩展、拉升、构建！
下一秒。
那份来自天宫空间站引力波扫描的、金库内部的“3-d透视图”，被以1:1的真实比例，清晰无比地、毫无保留地投射在了所有宾客的面前！
整个宴会厅，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震慑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们看见了！
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那座深藏于地下三十米，由防钻合金与法拉第笼构成的、固若金汤的堡垒，此刻却如同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将内部的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堆积如山的黄金，码放得整整齐齐，在虚拟光芒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疯狂的色泽！
那成箱的、未经切割的钻石，闪耀着璀璨夺目的火彩！
还有那数不清的、静静陈列在恒温防潮柜中的珍稀国宝！
“天呐那是那是失传已久的宋代定窑孩儿枕！”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专家，失手打碎了手中的酒杯，声音颤抖。
“还有那幅那幅传闻中早已被焚毁的唐伯虎真迹——风雨归舟图！”
“我的老天，每一件这里的每一件，都比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还要珍贵！”
惊呼声、议论声、相机快门声，瞬间将整个宴会厅淹没。
媒体记者们疯了，他们冲破了保安的阻拦，将镜头死死对准那巨大的全息投影，手指因为激动而疯狂地按动快门。
高台上。
郭天明那张刚刚还慷慨激昂、正义凛然的脸，在全息影像亮起的那一刻，瞬间血色尽失，化为一片死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