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尽数向东流去,天道不变星难移位,世事如水奔逝而消,古来便是如此。流水匆匆过后,谁还再见到过?而千百年来,北斗却一直守着天道正序!这便是齐某所看重的。”
二人看似是随便说说,却是各有深意,燕白雨听完齐凌霄的话后,没再说什么,只静静的点着头,望着北斗星位深思。
少刻便夜入戌时,齐凌霄教人摆上酒果点心,燕白雨腹中早己饥肠辘辘,不待招呼便己开吃,燕云见云桌上的果子甚是甜熟,乖乖的拿起一块走到妈妈旁边,捧起享用,江留云轻抚燕云的头,看见爱子吃瓜果的模样,又爱又怜。
倒是齐凌霄只是稍稍品了几口,叫来放翁老人,吩咐了下去,不多时便听到三通观后面的殿堂外,沉沉的响起了撞钟之声,一共响了五声,那钟声浑厚绵长,远远的传送了出去,接着,三通观四面的山脚下、山腰上,皆各传来五声钟响以回应,似是以钟鸣为号。
齐凌霄与燕白雨茶叙些许时分,便将二人请于三通观中偏房安息,却将燕云独自领去后堂,经过几进院落,找了个最为静密的内室,关上房门,只留放翁老人于室外守卫。
却说燕白雨江留云夫妇二人在偏房中静坐默待,直到子尽丑至时分,听到有人扣门之声,便打开房门,只见那放翁老人怀抱一人,正是燕云,些刻己沉沉睡了,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像是染了胭脂,浑身散发着热气,似是刚从热汤里捞出一样,被一领蓬松的衣袍包着。
那放翁老人吩咐燕白雨夫妇二人,将燕云平放在床上,敞开全部衣衫,用干巾把燕云全身的汗珠擦干,并将一颗清凉的珠子放在燕云的心口之上,燕白雨夫妇二人都搞不明燕云怎会如此之状,不禁问起放翁,放翁道:“我家门主吩咐,这小哥被他通了玄关,年纪太小怕是一时耐受不得,需要静卧调气,一切无碍,你二人且放心守护便是。”
二人一听放下心来,待那放翁离去,便守在燕云之旁,看着燕云一身热气不停外发,浑身上下的体内似是气脉冲突,双手双脚不住的颤动,只见他牙关紧闭似是深睡又仿若假寐,鼻子里呼啦啦的出着大气,脸上神情倒是并无惊吓,一摸脉相也平稳有致,倒是他胸口那颗珠子,隔老远便有一丝清凉袭体,知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定是镇定心神所用。
夫妇二人也是修习之士,当然知道通玄关便是练气之士筑基纳气冲虚的一大进境,普通之人如是自修,往往便要花上数年光阴,有的便是十数年修为,未能开脉通经也大有人在,是气境入空境一重的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