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秀丰道:“卿若,我们修炼之人,又不是世俗之徒,何必拘泥于礼教太甚,我虽然因进修对不住你,可心里只想的是师父遗志,当年我太乙门受奇耻大辱你也知之,这许多年来,无不以此为志,个中辛酸不言而喻,为何偏不理解,要丢下一双儿女,独自去也?”
宋卿若双目一睁,冷冷的望着林秀丰,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宋卿若何偿不知人生需珍重,只是心托一人至死不渝,既非所附,便是造化弄人,只此而己,今日我若不离去,岂不是当年月下之誓全是笑话,此后咱们一别两宽,再无相念。”
林秀丰见她说得如此决绝,知道她心意己决,难再挽回,想着二十几年夫妻,便要就此断绝,一时怔怔之间,难以相信,正要跟宋卿若诉说难以舍却之意,却不料宋卿若早己转身离去,一只朱钗远远自她手中抛来,插在面前雪堆之上,正是当年聘娶定情之物。
林秀丰自地上拾起朱钗,看着宋卿若头也不回的离去,不禁心怀大动,本欲追去,可内心明白既使追上也难令其回头,她心性骄直,又清孤无比,除非这一生自己推倒一切重来,手里紧紧攒着朱钗,喃喃道:“也罢,当年也曾对你许诺,这太乙门中,许你自由自在,而你既要离去,也由得你,至此我也便了无牵畔,舍却尘念......”
许是心中之意难平,一股心气无处宣泻,林秀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运劲于背后,一声大喝,身边两丈以内积雪暴起,犹如平地起雷般向外弹开,四处分散而去。待积雪落地,一切归于平静,林秀丰这才心情稍复,见夫人早己身影不在,瞧着她离去的方向长视一眼,这才回转身来,走进阴阳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