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衡帝赏赐的物件里,有几支样式简单的素银簪子。
水仙拿起其中一支,检验着刚才吐出的药汁。
片刻之后,当水仙将银簪抽出时,只见那原本光亮的簪身尖端,赫然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青灰色!
果然有毒!
易妃,真是好狠的心,这一世只因她晋封常在,便要她的性命吗?!
水仙冷着脸,端起痰盂,走到窗边一盆开得正盛的海棠旁,毫不犹豫地将药汁尽数倾倒入花盆的泥土中!
黑褐色的药液迅速渗入土里,只留下一点深色的痕迹。
易妃想让她病休避宠?不过就是想让皇上逐渐淡忘她。
可易妃她不知道,在乾清宫的那三日,她并未真正侍寝!
一个尝过些许甜头却未能尽兴的男人,岂是一块小小的绿头牌能阻挡的?
——
一连数日,昭衡帝都未曾踏足后宫。
堆积如山的奏折填满了昭衡帝的时间。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躺在龙榻时,昭衡帝总是不免想起那三日的荒唐。
这晚,终于处理完积压的政务,昭衡帝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片刻。
冯顺祥觑准时机,端着放满绿头牌的托盘,悄无声息地走到御案前,恭敬地跪下:“皇上,该翻牌子了。”
昭衡帝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目光在托盘上一扫。
婉妃、丽贵妃、荣嫔......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然而,来回扫了两遍,竟不见那块刻着水仙名字的绿头牌!
“水仙常在的牌子呢?”
昭衡帝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让冯顺祥心头一跳。
冯顺祥连忙道:“回皇上,长信宫那边递了话到敬事房,说水仙小主前些日子在雪地里冻着了,身子还未大好,需静养些时日,暂时......撤了牌子养病。”
“冻着了?还未大好?”
昭衡帝眉心紧拧。
那日在乾清宫,太医明明说寒气已驱,只需好生调养即可。
这才几日?怎么又病了?易妃是怎么照顾人的?
“备辇。”昭衡帝站起身,“去长信宫!”
他倒要亲自去看看,她病得如何了!怎么连牌子都挂不得!
长信宫内。
易妃接到皇帝突然驾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