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
画纸上只残留着碳墨香，破损处肉眼可见是被人故意戳破的，细小的洞口正对着少女心脏的位置。司凌俯视的视角，就像自己穿过画纸落在夜暮，和眺望星空的祂遥遥相对视线相接......画作中的少女，凤眉含情眼厌世脸，左眼角下的泪痣，一张和自己至少有七分像的脸。
一股寒意袭上后背，捡起地上的一枚玻璃碎片向后甩去，速度快出残影，身体本能反应在预警。足尖旋转半周，顺着动作站起身。
嵌入大厅主壁里的巨型白金色复古摆钟随着时针嘀嗒嘀嗒摆动，指针“咔哒”指向2：l，时间凌晨2时50分。
一丝腐烂的恶臭味被鼻尖捕捉到，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望去，二楼楼梯的拐角处，视线最终落在无任何遮挡、已经深深刺入白色墙面的透明玻璃碎片上。
黑色马丁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沉闷，“咔嗒咔嗒”重击在心尖。左手插在风衣兜里，每一步都不急不缓，朝着雅灰色的楼梯缓缓走去，从透过玻璃窗的微弱月光里一步一步向楼梯落下阴影中走去，迈入黑暗。
“阿凌姐姐，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阴湿的视线落在身上，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屋子里的温度骤降，楼梯拐角处，一个坐着乌木轮椅的少女用右手控制扶手上悬浮屏幕的按键缓缓出现。
少女看起来十六岁左右，皮肤苍白得瘆人，嘴唇毫无血色，像是常年待在医院的患癌病人。五官生得漂亮精致，一根深紫色1.4米左右的长布缠住双眼，及腰的大波浪卷发，左侧垂下三根手指粗细约莫六寸的黑色鱼骨发辫。
身上穿着暗紫色纱衣，裙摆过脚踝。身上带着厚重的银饰，饰品多以蝴蝶和蛇纹为主，腰带上挂着碰撞声音沉闷的双音铃，脚踝上缠着盘蛇状银饰，银蛇嘴里含着一颗暗红色的血珠。
鹿悠身后的墙面被血手印糊满，有一些黄色黏状物交错跟大片大片的血痕交错，还留下一滩湿漉漉有些奇怪的液体。随着自己朝那边走去，腐烂的恶臭味也越来越重。
司凌依旧面不改色，在少女身前一步的位置站定，从高处向下俯视着这家伙，扛着身体的闷痛感，从风衣包里摸出被浸水严重的手机，右手握着，屏幕正对着少女的脸，按下旁边按钮，毫无意外的黑屏：“报销。”
“加班费，精神损失费......打个八折，42万，明天早上十点前，打我卡上。”司凌自顾自地报价，自己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字，没让她额外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