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进去,也出来找人,正看到苏录转身离去。
“先生。”听到自己最尊敬的张先生叫,苏录乖乖站住。
“哎,这孩子以为要去走后门,死活不肯进去。”钱怀仁叹气道。
“那是自然!”张先生闻言一脸骄傲道:“老夫教出来的学生,都有几两傲骨!”
说着又对苏录道:“放心,不是让你走后门。是我把你的‘注音符号’转呈给了卢知县,他非常感兴趣,叫你进去准备仔细问一下详情。”
苏录这才明白自己误会大了,登时老脸通红,朝钱先生深深作揖道:“是弟子误会山长的好意了,请山长治罪!”
幸亏钱先生看不懂他刚才的手势,还能和颜悦色道:“没事,快进去吧。以后遇到事情稍微圆融一点,要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
“是,弟子谨记教诲。”苏录再次作揖,赶紧跟着张砚秋,来到道南堂的待客上房外。
却见张砚秋在廊下站住了。
“先生不一起进去?”苏录问道。
“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张先生摇摇头,板下脸道:“跟当官的说话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你要继续折磨我吗?”
“弟子不敢。”苏录忙道。
“快进去吧,记住君子和而不同,周而不比。”张先生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进去。
看着苏录通报后进入上房,他又不放心地站了好一会,听到里头响起大笑声,这才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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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马千户和李百户也离开了道南堂。
说实话,马千户今天挺郁闷的,自己好歹是这方圆百里的龙头老大,又跟县里互不统属,却用接待指挥大人的规格,出迎二十里、净街置酒,绝对给足了他卢昭业面子!
可那卢知县呢,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午宴他不去,晚宴还是让尤幕友代为出席。马千户好说歹说,都没请动卢知县赏光,只好怏怏而出
“昨天他还挺给面子的呀。”一旁的李百户也是一脸不解道:“酒席一请就去了,娱兴的节目也只是推辞了一下”
“看来是真伤着腰了。”马千户白他一眼道:“你搞那么激烈干什么?”
“也没有啊。”李百户小声道:“就是弹弹琴唱唱曲,文明得很”
他是越说越心虚,今天那卢知县对他的态度判若两人。而且刚才召见学子时,卢知县跟谁都说了两句,唯独落了他家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