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呢。”
“老父母说得太对了。”苏有金昨天送药,立了一腚之功,今天也有了说话的份儿。“卑职就是二郎滩的军户,我们祖上就是坐船,登陆二郎滩的。”
“那怎么现在不能通航了呢?”朱琉问道。
“原因有很多,一是年深日久了,河畔常有危岩崩塌,以致‘开者复壅,通者仍塞’。”卢知县不亏是个干吏,对此了若指掌道:
“二是沿河山民世代以背盐为生,有民谚曰‘不望我儿当官坐府,只要能背一百四五!’他们大都认定,一旦赤水河恢复通航,陆地运盐的活路就会消失所以,常从悬崖顶上掀下巨木和石块,不知害死了多少赤水河上的船家和客商县里每年都要接好几起这样的无头案子。”
“这还是一年只通航一季。可想而知要是全面疏通了,那些刁民能干出什么事儿来!”马千户苦笑道。
“是,到时候白天疏通,晚上就给你堵上。”李百户附和道。
“还有最棘手的,赤水河段分属一县一司三卫,单独疏通没有任何意义,得由五家一起动手才行。”马千户最后道。
“难啊,太难了。”卢知县马上堵上话头道:“五家分属军民汉夷,甚至还分属两个省,除非太祖在世,否则神仙也协调不了啊!”
“唉”朱琉见自己刚一开口,两位地方军政长官便忙不迭摆困难,就知道这事儿彻底没戏了。
看来想造福一下百姓也没那么容易啊,何况还有百姓不想让你造福
卢知县最后把苏录叫到跟前,拉住他的手又叮嘱了一番‘好好学习,年底再见。’
这才在众人的目送下乘轿远去。李百户将继续率众护送他一直到县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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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月,整个太平镇的街头巷尾,码头庙前,到处都有人在唱那首酒神曲!
而且跟那天给卢知县唱的版本不太一样,现在镇上唱的词儿是:
‘喝了二郎酒哇,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二郎酒哇,滋阴壮阳嘴不臭”
虽不再是原先‘喝了咱的酒’,但洗脑效果却是一样的。一个月下来,镇上的男女老少一开口,就会不由自主冒出一段‘九月九酿新酒’、‘喝了二郎酒’
甚至连书院的学生都受了传染,苏录听李奇宇夜里说梦话都在那唱‘好酒、好酒、好酒’
让他这个罪魁祸首感到十分抱歉,真没想到感染自己童年的神曲,对大明的同胞也这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