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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了。”
说完他还一阵迷糊道:“我们怎么说到这上头了?”
“弟子问山长,阳明公也治的是礼记吗?”苏录轻声道:“山长就回忆起你们的交往来了。”
“哦,可能是又要见到他了,难免勾起了回忆。”朱琉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道:“你问了这么多,难道也想治礼记不成?”
“是。”苏录心说,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便重重点头道:“请山长允许弟子,跟你治礼记吧!”
“你可想清楚。”朱子和忙提醒他道:“礼记是孤经,录取的人很少的,我是没得选。骐骥你有的选,干嘛要自讨苦吃?”
“子和这次倒没说错。”朱琉也点点头,正色对苏录道:“你想治礼记没问题,但我也得跟你说明白——历年历科,无论是考秀才,还是乡试会试,报礼记的考生一定是最少的,所以才会被称为‘孤经’。”
顿一下,山长解释道:“因为礼记的内容太多太庞杂,跟其他四经加起来差不多,所以要费好多倍的工夫,而且难学难精——哪怕是王状元,在十七岁中秀才后,也足足磨砺了十八年,才学问大成,连登黄甲的。”
“还有阳明兄,天纵奇才,阁老们认定的状元种子,还有王状元的指导,也用了整整九年,也考了整整三次才及第。就更不用说我了”说着他望向苏录道:“所以你还要选择礼记吗?”
“换一个吧。”朱子和也劝道。
苏录却问道:“既然这么难,为什么山长家要选礼记做家经呢?”
“当然是因为礼记厉害了!”朱琉双眉一挑,傲然道:
“朱子说过,治礼者‘虽少但精’,若能通其义理,‘对策时论礼制、说教化,必有过人之处。’所以能把礼记钻透的读书人,才是真功夫!’”
“而且礼记不像其他四经,它注疏详尽,论述完备,哪一条礼仪、哪一句义理,都有章可循,只要沉下心去钻研注疏,就能找到确切的义理依据。不会有那么多的流派,让你猜来猜去。所以礼记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法不懂装懂,也没法靠押题侥幸。”
“所以治礼记者,只要经义有成,就一定能中举人!经义大成,就一定能中进士!这是别家比不了的!”
朱琉又叹了口气道:“奈何世人总是急功近利,觉得这条路太远,所以只想走捷径。但我们朱家只想走确定的路,哪怕晚一些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