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三年在京城的苦苦挣扎,算什么?他放弃了科举,放弃了仕途,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就是为了能和她再续前缘,可她
“客官,您没事吧?”店小二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琰摆了摆手,强撑着说道:“我没事,带我去房间吧。”
店小二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着头引着他来到一间厢房前。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角结着蛛网。
“客官,您先歇着,小的去给您端点热水来。”店小二放下行李,逃也似的离开了。
萧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外是一个小小的天井,角落里堆着些杂物,几株不知名的野草在石缝中顽强地生长着。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窗棂,也敲打着他破碎的心。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玉簪。那是他前几日在路过一个小镇时,偶然从一个货郎那里买来的,和他当年送给婉清的那支一模一样。他本想亲手为她戴上,告诉她这些年他的思念和愧疚,可现在
玉簪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刺得他心脏生疼。他缓缓握紧拳头,锦盒被捏得变了形。
婉清,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琰在心里默默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雨一连下了三天,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萧琰每日都在镇上四处打听苏婉清的消息,可得到的答复都大同小异。有人说看到她在大水来临前,独自一人去了江边;有人说她被一个路过的商人救走了,去了南方;还有人说,她根本就没从京城回来过,店小二是记错了。
各种说法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能让萧琰信服。他不甘心,依旧每天撑着伞,在泥泞的街道上奔波。他走遍了大渊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曾经和婉清一起走过的地方,如今都只剩下断壁残垣,触目惊心。
这天下午,萧琰正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位公子,请留步。”
他回过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一根拐杖,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老婆婆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很清亮。
“老婆婆,您是在叫我吗?”萧琰问道。
老婆婆点点头,颤巍巍地说道:“公子,我看您这几日一直在镇上转悠,是在找什么人吗?”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