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说她是否活着,只说了这些。”沈墨渊的眼神凝重,“我怀疑,这封信根本不是婉娘写的,是幽冥阁的人伪造的,目的是让我停止调查。”
“伪造的?”苏凝霜的手指捏紧了信纸,指尖泛白,“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找母亲找了三年,我为了寻真相,在北疆吃了多少苦?”她的声音带着委屈与愤怒,这些年的隐忍与痛苦,在这一刻忍不住爆发出来。
慕容松站在一旁,看着苏凝霜泛红的眼眶,心中疼惜不已:“霜儿,父亲他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他只是怕你担心,怕你冲动行事。”“担心我?怕我冲动?”苏凝霜苦笑一声,“你们所谓的‘保护’,就是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吗?”
她转身看向窗外,姑苏的夜色依旧静谧,可她的内心却像被狂风暴雨侵袭过一般,一片狼藉。她想起母亲的叮嘱“勿要寻仇,好好活着”,想起慕容松的表白“想让你放下执念”,想起幽冥阁的黑影、神秘的玉佩、伪造的信件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呼吸。
“我想一个人静静。”苏凝霜低声说,转身走出书房。慕容松想跟上去,却被沈墨渊拉住:“让她一个人想想吧,她承受的太多了。”慕容松看着苏凝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满是无奈与疼惜——他知道,这一次,苏凝霜心中的结,又深了一层。
苏凝霜漫无目的地走在沈府的庭院里,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着清冷的光。她走到那株梅花前,看着枝头未开的花苞,想起了北疆的雪。在北疆的三年,她以为只要找到真相,就能给母亲一个交代,就能放下一切。可现在,真相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她却越来越迷茫——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容松的感情,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可能还活着的母亲。
她从怀中掏出母亲的半块玉佩,与沈墨渊的那半块放在一起,完整的缠枝莲纹样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母亲,你到底在哪里?”苏凝霜低声呢喃,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相信沈家的人吗?我该放下仇恨,接受慕容松吗?”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风从庭院中吹过,带着梅花的清香,却吹不散她心中的迷茫。她的内心,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对母亲的执念,一半是对慕容松的情愫;一半是对真相的渴望,一半是对未知的恐惧。她不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下去。
第二天清晨,苏凝霜被一阵桂花香唤醒。她推开窗,发现庭院里的桂花树开了,金黄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