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啊。
“小伙子,你能看到她,也是一种缘分,”傣族大叔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过以后别再去那里了,对谁都不好。”
我点了点头,付了钱,骑着摩托车继续往景洪市区走。一路上,阿雅的样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她那双平静的眼睛,她那清脆的声音,还有她手里那本破旧的语文课本,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心里。
回到外婆家时,天已经黑了。外婆家是一栋老式的傣汉结合的房子,院子里种着一棵高大的芒果树,树上挂满了青涩的芒果。房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
我打开灯,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客厅。客厅的墙上挂着外婆的遗像,照片里的外婆笑容慈祥,眼神温暖。我走到遗像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外婆,我回来了。”
收拾房间的时候,我在衣柜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陈旧的木盒子。盒子是红木做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磨损,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精致。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和几张旧照片。
日记本的封面写着“我的教学日记”,下面还有外婆的名字——李桂兰。我这才想起,外婆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曼掌小学当过老师,后来因为身体不好才辞职回家。
我翻开日记本,里面的字迹娟秀工整,记录了外婆在曼掌小学教书的点点滴滴。有她和学生们一起上课、一起做游戏的快乐时光,也有她因为学生调皮捣蛋而生气的烦恼,还有她对教育事业的热爱和对学生们的期望。
翻到1998年6月1日的那一页时,我的手突然停住了。那一天是儿童节,外婆在日记里写道:“今天是儿童节,给孩子们买了糖果和文具,他们都很开心。阿雅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像个小天使一样,她还送给我一朵自己做的纸花,说谢谢我教她读书。阿雅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语文成绩总是全班第一,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墨迹。原来外婆认识阿雅,而且还很喜欢她。我继续往下翻,日记的内容越来越沉重。
1998年6月10日:“村里开始出现瘟疫,已经有几个人病倒了。学校暂时停课,让孩子们待在家里不要出门。我很担心阿雅,她的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她。”
1998年6月15日:“瘟疫越来越严重,村里死了很多人。我去阿雅家看过,她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