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看着远处云雾中的山峦,突然发现山坡上有几间破旧的木屋,屋顶飘着淡淡的炊烟。“那是护林员的住处,”老周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他们常年住在这儿,守护着边境线的林子。”
吃过饭继续赶路,卡车开始爬坡,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我打开车窗,新鲜的空气涌入,带着松针的清香。偶尔能看见路边的界桩,刷着醒目的红色,上面刻着“中国”两个大字。老周放慢车速,轻声说:“每次经过界桩,都得敬个礼,这是规矩。”我看着他抬手敬礼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份看似普通的边境运输工作,藏着不为人知的庄重。
傍晚时分,卡车终于抵达磨憨口岸。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口岸的联检大楼灯火通明,排队等候通关的车辆排起了长龙。老周把车停在指定区域,拿出证件准备办理通关手续:“你先去旁边的小店歇会儿,我办完事来找你。”
我走进路边一家名为“边境小馆”的餐馆,老板娘是个热情的云南大姐,操着一口带着方言的普通话:“姑娘,第一次来边境吧?要不要尝尝我们这儿的傣味舂鸡脚?”我点了一份舂鸡脚和一碗米线,看着餐馆里来来往往的人——有穿着制服的边检人员,有背着大包小包的商人,还有带着孩子的旅客。他们操着不同的口音,说着不同的话题,却都在这片小小的餐馆里,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米线端上来时,香气扑鼻,我刚吃了一口,就看见老周走进来。他在我对面坐下,点了一瓶啤酒:“通关手续明天才能办,今晚在这儿住一晚。”老板娘端来一盘炸花生,笑着说:“周师傅,又来啦?这次拉的什么货?”“一些机械设备,要运到老挝去。”老周拿起一颗花生放进嘴里,“这口岸变化可真大,以前只有几间小平房,现在都盖起高楼了。”
晚饭后,我和老周在口岸附近散步。夜色中的磨憨口岸格外热闹,街边的商铺灯火辉煌,卖着各种进口商品——泰国的水果、越南的咖啡、缅甸的玉器。偶尔能看见跨境运输的货车驶过,车灯划破夜空,留下长长的光影。老周指着不远处的界碑:“过了那道界碑,就是老挝了。有时候我拉货过去,能看见那边的村民背着篮子过来卖水果,都是些淳朴的人。”
我站在路边,看着往来的人群和车辆,突然觉得边境不是一道冰冷的界线,而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地方。这里有离别,有重逢,有坚守,也有希望。就像公司“痴情飘”的名字一样,每一个在这里奔波的人,都对这片土地有着深沉的眷恋。
第二天一早,我们办完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