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动扳机。冲在最前面的那人晃了晃,倒在雪地里。
另外两个迅速扑倒在雪堆后,子弹嗖嗖地打在榆树上,树皮碎屑混着雪沫飞溅。赵猛趁机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那人肩上的臂章是只黑色的狼头,和隘口那老汉口袋里的铜牌子图案一样。
“班长,左边有动静!”一个战士喊道。
赵猛扭头看见西边的几间土坯房里跑出七八个人,都拿着步枪,呈扇形包抄过来。他心里暗骂一声,这村子果然有问题,刚才那个二柱肯定是给他们报信的。
“撤到屋里!”赵猛拽起张老栓,“大爷,村里有地窖吗?”
张老栓被枪声吓得直哆嗦,指着旁边那间最大的土坯房:“有有,俺家就有地窖,通着后山的暗道。”
李栓柱他们边打边退,赵猛扶着张老栓冲进那间土坯房,反手把门插上。屋里黑黢黢的,他摸着火柴点亮了灶台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见墙角堆着的麻袋和农具。
“地窖在哪?”
张老栓哆哆嗦嗦地挪到炕边,掀开铺着的干草,露出块方形的木板。“在在这儿。”
外面传来砸门声,门板被打得咚咚响。赵猛让两个战士守着门口,自己和李栓柱掀开木板,下面是个黑黢黢的洞口,飘出股潮湿的土腥味。
“你先下去。”赵猛对张老栓说。
老头刚要往下爬,突然尖叫一声,指着洞口:“有有血!”
赵猛凑近一看,果然看见洞口边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像是刚留下的。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地窖里还有别人?
“班长,门快被砸开了!”外面的战士喊道。
赵猛咬咬牙:“下去!”
他第一个跳下去,脚刚落地就踩到个软软的东西。借着手电光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地窖里躺着个年轻人,胸口插着把匕首,眼睛瞪得圆圆的,鲜血把身下的稻草都浸透了。
“是是俺儿子。”张老栓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他昨天还好好的”
赵猛没时间细想,让李栓柱他们赶紧下来,自己则用麻袋堵住洞口。地窖里很宽敞,堆着些土豆和白菜,角落里还有个通往深处的通道,黑黢黢的看不到头。
“这暗道通哪儿?”赵猛问。
张老栓抹着眼泪:“通通往后山的采石场。以前是怕土匪,挖的。”
外面传来枪声和喊叫声,似乎有战士在和敌人交火。赵猛的心揪紧了,守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