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峰点点头:“上级命令我们休整两天,然后继续北上,消灭北境军的主力。”
“好。”赵猛说,“我们随时准备着。”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陈峰突然说:“赵班长,这次多亏了你。”
“都是应该的。”赵猛笑了笑。
两天后,他们离开了山阴村。老乡们都来送行,有的送鸡蛋,有的送干粮,还有的拉着战士们的手,舍不得他们走。
赵猛回头看了眼山阴村,心里默默地说:“我们还会回来的。”
他们踏上了北上的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前方的征程。赵猛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们都会坚持下去,因为他们是解放军,是人民的子弟兵。
离开山阴村的第三个清晨,暴风雪卷着冰碴子砸在行军锅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赵猛啃着冻硬的窝头,看李栓柱用刺刀撬开冻在石头上的水壶,壶嘴冒出的白气瞬间在睫毛上凝成霜花。
“班长,这鬼天气再这么下,黑风口怕是要封山。”李栓柱哆嗦着灌了口冰水,喉结滚动时带动脖子上的绷带——那是在山阴村巷战中被弹片划破的伤口,刚结的痂又裂开了。
赵猛往嘴里塞了把炒米,牙齿硌得生疼。他们带着侦察连剩下的三十七个弟兄,奉命在援军抵达前守住黑风口。那处峡谷是北境军南下的必经之路,两侧是刀削般的悬崖,谷底终年积雪,只有一道被当地人称为“一线天”的隘口可以通行。
“加快脚程。”赵猛拍掉手上的碎屑,往步枪的机匣里哈了口热气,“天黑前必须赶到隘口。”
队伍在齐膝深的积雪里艰难跋涉。风裹着雪粒抽打在脸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赵猛回头望了眼,落在最后的是个叫小马的新兵,背着沉重的弹药箱,每走一步都要晃三下,棉裤膝盖处结着层暗红的冰壳——那是昨天摔跤时蹭破的伤口渗血冻成的。
“把箱子给我。”赵猛走过去,不等小马反应就抢过弹药箱。箱子压在肩上的瞬间,他听见锁骨处传来轻微的咯吱声,那是在吊桥战斗中被撞断的旧伤。
“班长我能行!”小马红着脸去抢,被赵猛按住肩膀。这孩子才十七岁,眉眼间还带着稚气,要不是战争,现在该在学堂里念书。
“保存体力。”赵猛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到了黑风口,有你开枪的时候。”
日头偏西时,他们终于望见了黑风口的轮廓。两侧的悬崖在暮色中像两尊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