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打量这位女儿邀请来的客人。
这位剑术教练,虽然从事的工作算不上低档,比骑术教练要更体面一些,但他的收入实在微薄,否则衣服也不会这么廉价。
作为一名犹太人,同时还是一家报社的老板,瓦尔特是不建议女儿交这么低档的朋友的,他深知,即便如今已经没了皇帝,但贵族与阔佬依旧存在,与他们交友才是跻身上流社会的正途。
不过,即便他再怎样刻薄,瓦尔特依旧得承认,这位女儿带来的“漂亮朋友”,长相确实是一等一的英俊,颇有几分他年轻时的风范。
“让我们为新朋友的到来,举起酒杯。”
瓦尔特先生发出呼吁,他的夫人立刻举杯,罗琳娜随后也看向约克,眉目含情的举起红酒杯,这让同来赴宴的杜洛瓦有些不爽。
杜洛瓦是瓦尔特在非洲服役时的老朋友,如今久别重逢,瓦尔特当然邀请他来自己家做客但不巧,今天罗琳娜也带了朋友。
实话说,杜洛瓦也是一名美男子,但相比约克,他少了几分青春风范,身上的神秘感也没有这位异域来客强。
因此,瓦尔特一家几乎将目光全放在了约克身上,杜洛瓦就这样被冷落了。
共同举杯之后,作为东道主的瓦尔特先生自然是要抛话题,以此让席间热闹起来。
身为法兰西生活报的老板,同时也是政论栏目的主编,他给出的话题都会跟法兰西的政治有关。
同时,这也是他用于套出宾客文化水平的小技巧,如果知识不足,这样的谈论便参与不进去,在席间只会显得尴尬,从而衬托出瓦尔特一家的优越以及丰厚知识底蕴。
“近来众议院中正在兴起一股浪潮,人人都在谈论关于殖民阿尔及利亚的政策取向,这可真是个大难题,有人说我们应当建立一个军人社会,将土地分发给服役超过三十年的军人。”
“这个观点,在众议院很是流行,但没人是阿尔及利亚的专家,因此总是争论不休,我作为报社编辑,常常为写不出一篇真正解决问题的社论而烦扰,因此,我会问我身边的人,问他们关于这个问题的看法。”
用手边的帕子擦了擦嘴,瓦尔特扔出了他的问题,这个问题明显利好他的老朋友,因为杜洛瓦和他正是在阿尔及利亚服役的。
“要让我说,这样的看法却是外行,军人们什么都懂,可就是不懂农事,让他们用刀用剑倒是可以,一拿起锄头来就傻啦,更别说播种、施肥,那更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