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办公室召你回来?”赫斯塔的脚步一时放缓,“她们知道第一区后半夜要出事?”
“多半是有风声的,但她们不肯透露。”维克多利娅道,“幸好没去,不然被困在那儿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赫斯塔问。
“地下研究站。”
“研究站?研究什么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维克多利娅带着赫斯塔一路向下,在经过几处消毒走廊后,两人再次进入一处封闭的电梯。赫斯塔始终站在维克多利娅斜后方的位置,试图辨认眼前人身上是否有可疑之处。
“2号办公室跟你说了吗,”赫斯塔突然道,“明年第一区水银针的事。”
“要像十四区一样移交管理权是吧,说了,”维克多利娅低没有回头。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赫斯塔用尽量中立的口吻开口。
“我不是很认可这种决定,太天真了,”维克多利娅道,“不过还有半年呢,可以继续劝她们回心转意。”
“劝?”赫斯塔有些意外,“劝什么?”
“她们在做决定的时候始终以宜居地住民的利益为先,联合政府怎么说服她们出让水银针利益,我们就怎么劝她们不要上他们的当——十四区是十四区,十四区的经验不能生搬硬套到别的大区。”
“你认真的?”
“不然呢?”维克多利娅有些疑惑地回头,“我哪里像在开玩笑?”
赫斯塔沉默了一会儿,一时竟不知说谁更天真,她看向别处:“那你怎么看2号办公室剿灭深锚的决定?”
维克多利娅的神情变得复杂,赫斯塔在她的目光里读到了许多变化——有遗憾、有同情,但又带着某种决心。
见维克多利娅没有回答,赫斯塔接着道:“肯黛说这是因为深锚是某种旗帜,如果不及时铲除,会鼓励各地水银针的反叛——”
“没有这么简单,”维克多利娅低声道。
“你昨天说有话要跟我讲?”赫斯塔轻声道。
电梯在这时打开,维克多利娅先一步走了出去:“我昨天不是说,我要去第一区参加葬礼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伊索雷柯里尔。”
“没有。”
“图兰应该见过她,”维克多利娅道,“伊索雷是第一区研究螯合菌及其致病性的泰斗,她是第一个提出畸变者与普通螯合物存在机制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