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地位的兽牙骨链,又用浸泡过朱砂血和特殊草药的坚韧树皮绳,死死捆缚住他的双手。树皮绳一接触风骨皮肤,便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显然能压制巫力。风骨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却被阿厉用一块硬木狠狠塞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被拖死狗般拖出了这间差点成为他和墨玄葬身之地的破屋。
小屋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和墨玄微弱的呼吸声。外面围拢的族人被大长老威严所慑,无人敢喧哗。
结绳窥径
大长老再次俯身,仔细探查墨玄的状况,眉头紧锁:“小家伙伤得太重。妖气虽被其巧妙手段遏制核心侵蚀,暂不致命,但经络根基尽毁,如同河道化为焦土,灵气点滴难存。强行引动外界驳杂之力冲击,更伤及本源真灵。寻常药石难有回天之力。”他看向伏羲,少年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黯淡下去,抱着墨玄的手臂收得更紧,指节再次泛白。
“但是,”大长老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那些散落在地、沾染了狼血、药糊和泥土的断裂草绳上,“羲儿,你方才所结之‘网’,是何道理?”他的眼神不再是威严,而是充满了探究的神光,“非巫非咒,不拘形制,竟能引动天地间驳杂之力,自成短暂之‘域’,阻那邪巫一瞬妙!妙啊!此非神通,近乎‘理’之本源!”
伏羲一愣,低头看向自己沾满泥土和血污的左手。方才那千钧一发之际,纯粹是守护的意念驱使,根本没想过什么道理。此刻回想起来,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草绳穿过空气时那无形的轨迹感。“我孙儿不知。”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更多的是对墨玄伤势的焦虑,“只是只是不想他抓走墨玄!脑中观想轨迹,只想将那爪拦住草绳便动了。”
“轨迹联系”大长老捻着雪白的胡须,眼中智慧的光芒越来越亮,“你平日观星,看鸟兽之纹,察草木脉络,所思所想,所记所录,皆在于此‘轨迹’与‘联系’。方才情急,心无杂念,唯存守护之执念与对‘理’之感应,意念所至,以草绳为引,竟将你平日推演积累之‘痕’、妖狼血中暴戾之‘迹’、药糊蕴含秩序之‘线’、乃至战士们担忧守护之‘念’,强行牵引糅合,于瞬息间结成一‘域’!此‘域’虽糙,却短暂模仿了天地间某种混乱碰撞之理,故能成阻!”
他越说越激动,弯腰拾起几段还算完整的染血草绳,递到伏羲眼前:“你看!这绳上之血,狼之暴戾;这药渍,驱邪之序;这泥土,厚重承载;你这日夜推演刻录的绳结本身,更是蕴藏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