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那句“静心思过”的余威犹在,祭坛偏室的石墙却隔绝不了怨毒。风骨枯瘦的指尖深深抠进石缝,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兽皮上那点暗红——那是他指甲抠破掌心滴落的血。血珠渗入粗糙的兽皮纹理,蜿蜒出诡异暗痕,如同他心底疯狂滋生的诅咒。
“星辉灾星引动了星辉”他喉咙里滚着砂石摩擦般的嘶声,木屋中那道冲天而起的银白光柱,刺得他灵魂都在灼痛。“伏羲还有那邪畜!窃取星辰之力亵渎!这是对巫权最大的亵渎!”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骨头,“等着待我沟通祖灵定要尔等身魂俱灭!”他佝偻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猛地扑向角落一个蒙尘的陶罐,枯爪颤抖着揭开兽皮封口,一股更加陈腐腥臭的气息弥漫出来。罐底,是几片干枯龟甲和几枚染着深褐污迹的兽骨。他要占卜,要诅咒,要引动更阴秽的力量,将那颗灾星和庇护它的人,一同拖入深渊!
羲儿的小木屋,此刻却是劫后余生的静谧。
墨玄被小心安置在铺着厚厚柔软干草的旧藤篮里,身上盖着一小块干净的细麻布。它依旧昏迷,小小的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那层梦幻般的淡银色光晕并未完全消失,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每一次明灭,都牵引着屋内残留的稀薄星辉微微波动。伏羲寸步不离地守在藤篮边,少年清亮的眼眸一眨不眨,里面盛满了担忧、后怕,还有一丝目睹奇迹后的震撼。
大长老盘坐在一旁,闭目调息,清癯的脸上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为墨玄引动星辰之序,耗损巨大。但他周身气息圆融,每一次悠长的呼吸,都仿佛与窗外浩瀚的星空产生着微妙的共鸣,丝丝缕缕无形的星力被他引入体内,缓慢滋养着耗损的元气。
“祖爷爷,”伏羲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篮中的小猫,“墨玄它体内那个那个漩涡,就是您说的‘本源重塑’?”
大长老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墨玄身上,深邃如渊:“是,亦非全是。星辰之序涤荡污秽,强行在其焦土废墟之上,开辟了一方‘力场’。此力场,便如那无垠虚空之中,星辰自成的引力之轨。”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贴切的表达,“它无需再依赖血肉经脉这条‘路’,而是直接在体内开辟了一方微小的‘虚空’,一颗属于它自己的‘星辰雏形’。此‘星璇’引动外界灵气,化生独属于它的星元之力。此乃夺天地造化之奇径。”
伏羲听得心驰神往,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仅剩的几根完好草绳:“星辰之力跨越虚空自成轨迹”他喃喃着,眼神越来越亮,仿佛有